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你搞的鬼!”
鐘家的馬車走遠,姜恒忍不住沖著姜攬月吼道:“若是與鐘家的親事作罷,你也別想嫁給云宴安!”
“真以為自己拿了謝家的家主令,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姜攬月,你是我的女兒,我說什么,你就得聽什么!”
“呵!”
姜攬月被氣笑了,饒是她知道自己父兄的心是偏的,但是此時聽聞父親這些話,她依舊覺得離譜。
心底的荒涼蔓延,涼過這深冬的冷風。
“父親難道不是知道鐘姑姑生氣的原因嗎?”
“父親不舍得怪自己的愛妾,卻來與我發脾氣。”
“怎么?”
“我是什么很賤的人嗎?可以肆意任由你們踐踏嗎?”
姜恒沒想到姜攬月這般理直氣壯,他忍不住怒斥道:“今日陪著鐘婉的人是你,為何你非要詢問大廚,你若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解釋?”
“呵,難道是我讓林姨娘去大廚房忙活的嗎?”
“姜府的后院是她管著的,這些是她該做的!但你讓這些被鐘婉知道,就是你的不對。”
姜攬月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父親,曾經她深深崇拜的父親,竟然是這樣一副嘴臉。
“父親,鐘姑姑的喜好昨日已經送去了大廚房,便是沒有林姨娘,今日大廚也照樣能做出合鐘姑姑口味的飯菜。”
“至于父親只想著將這口鍋扣在我的頭上,不過就是想著,讓林姨娘管家的人是你,不守規矩的人也是你,沒將鐘姑姑放在眼里的人也是你。”
“你將我推出去,就不用去鐘家低聲下氣還可以保住你心愛的妾室。”
“可是父親,你真的很卑劣啊!”
姜攬月笑了,“父親,我可以告訴你,此事與我無關,這個鍋我也不背。”
“對了,你也別想著繼續軟禁我。”
姜恒被戳穿了心事,臉上青白交加,眸光沉沉,眼底冷意比這霜雪還沉重幾分。
看向姜攬月的眼神完全不是一個父親看女兒的眼神,倒是好像在看仇人一般。
“姜攬月,我說了,你是我的女兒,你若是不聽我的,便是不孝!”
“父親說的沒錯,姜攬月必須聽您的,但……”
姜攬月的眼神從姜恒身上移開,看向接街道盡頭。
隆隆的馬蹄聲傳來,一隊身穿玄衣鎧甲的騎兵踏雪而來,護送著一架馬車,停在姜府的門口。
為首的一人,正是謝家的侍衛長謝左!
“大小姐!不知屬下來的遲不遲,可有耽誤大小姐的事情!”
謝左翻身下馬,沖著姜攬月抱拳行禮。
姜攬月沖著謝左點了點頭,“謝侍衛長來的正好。”
說罷,看向姜恒,剛剛那句未說完的話,至此圓滿。
“但,謝家的掌令者不需要!”
姜恒瞳孔猛地一縮,“你這是何意?”
姜攬月勾唇,“父親,幾位家主除謝淮明之外皆承認我手中的家主令。”
“換句話說,謝淮明他失敗了。”
“不可能!”
姜恒眉心隆起,直接否定了姜攬月的話,“蜀中,嶺南皆離京都天高水遠,你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得到他們的支持。”
“未雨綢繆,這難道不是父親教給我的嗎?”
姜攬月勾了勾嘴角,“最近謝家事務繁忙,要送美人入宮,我就不留在父親身前盡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