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都不了解靳擎嶼
單身公寓并不算大的客廳里。
茶幾前四個人相對而坐。
紀云茵滿臉警惕的把姜星杳摟在懷里,看著秦江南沒好氣的道:“你把他帶來做什么?”
秦江南攤開手,有點無奈。
他也不想的,誰知道擎嶼哥就殺了個回馬槍。
明明他是和靳擎嶼統一陣營的,這會兒不知怎么,對上另一邊的姜星杳就覺得心虛。
“叛徒。”紀云茵小聲嘀咕了一句,轉而看向了靳擎嶼,“杳杳跟你沒有什么好談的,靳總有這個時間不如琢磨琢磨怎么讓你家老爺子同意你娶姜燦燦,別來沾我們杳杳的邊。”
說話間,紀云茵把姜星杳抱的更緊了一點,活像母雞護小雞一樣。
沙發到茶幾的距離太小,靳擎嶼長手長腳的明顯有些舒展不開,他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視線沉沉的看著紀云茵那只搭在姜星杳腰上的手。
“我和杳杳的事還用不到紀小姐插手。”他說,“這段時間杳杳在這里打擾紀小姐了,這張卡里有一千萬,就當是杳杳借住的費用。
走吧,杳杳,跟我回家。”
卡面在燈光的折射下泛著輕微的弧光。
男人的手遞到姜星杳的面前,無名指上的婚戒閃著寒光。
紀云茵險些就被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態度氣笑了。
她道:“靳擎嶼,你有沒有搞錯?
為了小情人把杳杳丟下的是你,現在你連句道歉都沒有,就想杳杳跟你走,憑什么呢?
你知不知道那天杳杳她…”
“茵茵,我想跟他談談。”姜星杳害怕紀云茵一時沖動,說漏了自己懷孕的事,趕緊開口打斷了紀云茵。
她抬起頭來,這是自從靳擎嶼見面之后,她她從來都不了解靳擎嶼
姜星杳說:“靳擎嶼,你就不怕我要鬧個魚死網破嗎?
你也知道,現在你們拖著我不離婚,不過是用恩情裹挾我的良心,如果我不認呢?
我可以起訴離婚,反正我本就一無所有,也不會損失什么,還會獲得一大筆賠償,倒是你…”
“你不會。”靳擎嶼說,“你不敢把離婚的事鬧的人盡皆知。”
他幾乎篤定的話,讓姜星杳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姜星杳不得不承認,面前的男人一直都知道她的軟肋,而且掐的很緊,沒有給她翻身的機會。
啪嗒一聲,火機點燃又熄滅。
跳躍的火光正映在姜星杳的臉上。
靳擎嶼說:“你不想被姜赟呈帶回去,靳太太這個身份是你最好的保障。
杳杳,承認吧,我們早就綁在一起了,這個婚你離不掉的。
我允許你任性,胡鬧,甚至撒潑,但鬧完了就趕緊跟我回家。”
姜星杳只感覺有無盡的悲涼彌漫了她全身。
她可以不要良心,可以一口咬死了要離婚。
但如果靳擎嶼這里卡著不同意,她確實也不敢直接去起訴,她不能把事情鬧大。
媽媽還在姜赟呈手里,她不敢讓姜赟呈知道她在靳家的地位已經搖搖欲墜。
靳擎嶼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姜星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