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擎嶼有什么好生氣的
姜星杳不想談。
可面前巨大的屏幕上,曲欣婷手里的那塊碎瓷片已經割破了脖頸處的皮膚,鮮紅色的血滲出來,扎得她眼睛刺痛不止。
女人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就這么盯著她,那雙眼睛里都是帶著恨的。
姜星杳遍體生寒,渾身都在不住的發抖。
在對上旁邊姜赟呈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時,她終于妥協了:“你先讓我媽把手放下。”
姜星杳到現在還記得。外公臨死的時候,拽著她的手一遍遍求她。
他說:“杳杳,你媽媽她只是生病了,她做的很多事都不是她的本意,你答應外公,照顧好媽媽好不好?”
那個時候外公明明連喘氣都已經困難了,卻還是睜著一雙眼睛,死死地抓著她的袖子,就好像她不答應,這個從小最疼愛她的老人就會死不瞑目一樣。
她又哪里舍得不答應。
照顧曲欣婷不僅僅是她自己作為女兒的責任,還是外公的遺愿啊。
不知不覺間,姜星杳眼前已經模糊了。
屏幕上的女人對自己也是毫不留情的,姜星杳看著她脖子上的血越滲越多,她有點急切地抓住了姜赟呈的袖子:“我跟你談,你讓我媽把手放下。”
姜星杳的聲音都軟了下來,姜赟呈這回終于滿意了,他說:“這就對了嘛杳杳,你也知道的,你媽媽不喜歡不聽話的孩子,杳杳以后可不要再惹爸媽生氣了。”
姜星杳看到他這副虛偽的嘴臉就想吐。
她沉默著沒接話,姜赟呈勸好了曲欣婷,讓人切斷了屏幕,這才對著姜星杳道:“爸爸已經等了你一年了,我最多再給你兩個月,你如果還是沒辦法懷上孩子,把股份拿回來,就別怪爸爸不留情面了。
至于你那個鋼琴比賽,你也不要想了,我跟各大機構都打過關系了,以后只要有你的報名表,通通都過不了審核,在家生孩子才是你唯一該做的事。”
從姜家出來的時候,姜星杳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她身邊的所有人都好像熱衷于折斷她的羽翼,將她變成一個可以隨意被掌控的玩物。
靳擎嶼讓她當養尊處優的靳太太。
姜赟呈讓她只要回生孩子就好。
就連她的媽媽,能告訴她的也只有一句聽爸爸的話。
姜星杳忽然覺得,她的人生還真是挺糟糕的。
徐菲菲那邊又發了消息過來問,她的報名表怎么樣了?說是報名快要截止了。
姜星杳到最后也只能回了一句去不了了。
她去不了比賽,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去哪里。
禧園那邊像是一個牢籠一樣,她也不太想回。
姜星杳就這么漫無目的的走著。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個琴行門口。
她記得自己的靳擎嶼有什么好生氣的
兩個人看起都矜貴不凡。
男的姜星杳不認識,至于那個女的,看到她的時候,姜星杳愣了一下。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她分明就是沈瑩,昨天她和徐菲菲才去聽過她的音樂會。
“小姐你好,我叫沈瑩,這是我的堂弟,沈明訴,剛才我們聽到你彈琴,彈的真好,那首曲子是你自己寫的嗎?”沈瑩問。
她不像昨天在舞臺上那樣生人勿近,主動朝著姜星杳遞了一張名片,臉上掛著和善的笑,看起來格外的平易近人。
姜星杳點了點頭。
沈瑩又說:“你的那個曲子我很喜歡,我堂弟現在在籌備一個鋼琴賽,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試試?
又或者,我換個問法,你想不想來沈氏樂團?”
沈氏主要就是做娛樂業的。
除了影視業以外,他們的樂團舞團,在全國巡演都是出了名的。
聽說這次鋼琴賽也是為了給組建新的樂團選人才。
至于薪資待遇,那就更沒的說了。
如果在去姜家之前,姜星杳或許會直接答應下來,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