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圍的人有些慌亂,趙牧立刻問道:“確定是蜀州的義軍?”
馮秦眼珠一轉,馬上搖頭道:“現在還不確定,我只是覺得有可能,主要是如今蜀州的商路斷了許久,突然出現一批蜀錦,所以我不得不多想。”
趙牧點點頭,道:“既然不確定,那就不要去追究了。”
雖然馮秦說的不怎么確定,但趙牧清楚馮秦很可能已經查清楚了那些人的身份。
這對于馮秦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何況,蜀州雖然同樣算是天府之國,可這些年的情況未必就比關中好到哪里。
而那些義軍控制了蜀州的大部分地區,雖然可能并不缺少多少糧食,可肯定缺銀子。
既然是缺銀子,肯定就要想方設法的換銀子。
蜀錦,就成了他們換銀子的重要工具。
那些義軍很可能是聽說術縣被趙牧占領,而且蕩山的土匪一時間也不敢出來作亂之后,這才把主意打到了趙牧身上。
他們并不直接跟趙牧交易,但可以通過術縣的商人,將自己手中的蜀錦交易出去,換成他們需要的銀子。
眾人若有所思的看著趙牧,其實他們也明白趙牧的意思。
有些事情,他們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沒必要直接擺到明面上來。
只要不擺到明面上,這些事情并沒有什么問題。
可若是一旦戳破,那就成了見不得光的事情。
……
詢問完了那些商人的事情,趙牧將其他人打發走。
最后,只留下了徐凌、馮秦和王虎幾人。
他后面又想了想,將白兇也留了下來。
對于這個安排,白兇瞬間受寵若驚。
要知道,就連王武、韓沖和簡桓這三名偏將都走了,可趙牧卻把他這個小小的校尉留了下來。
這已經不止是簡單的看重那么簡單了。
“伯爺,不知您留下卑職有何事?”
白兇有些局促的看著趙牧,雖然趙牧十分年輕,可他卻不敢有任何輕視。
趙牧打量著白兇,白兇人如其名,看起來就十分兇狠。
若是給他展露身手的機會,保不齊可能就會成為小兒止啼的存在。
“你先聽著。”
趙牧并沒有直說,而是讓白兇在旁邊聽著。
白兇也不著急,他知道趙牧既然留下他,肯定是有要事吩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
而且從趙牧的態度來看,也不會是什么壞事。
“戲本子和宣傳隊的事情如何了?”
趙牧看向馮秦,再次詢問道。
馮秦立刻點頭:“戲班子那邊沒什么問題,只是戲本子有些難度,我們剛開始找了一些讀書人,他們并不愿意幫我們寫戲本子,后面找了一些落魄的讀書人,可這些人大多寫的戲本子都十分晦澀。”
“若只是晦澀也就罷了,關鍵這些人寫的東西大都不知所云,讓人看的云山霧罩,根本不知道要表達什么。”
聽到馮秦的話,趙牧不由得有些蹙眉。
對于那些讀書人的不配合,趙牧并不覺得有什么意外之處。
畢竟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只是這些人的態度,依舊讓趙牧感覺十分不爽。
但不爽歸不爽,現在還不是動這些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