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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剛到醫院,前臺護士便說有患者特意在辦公室等著。正當她好奇是哪個診治過的患者,推開辦公室門的瞬間,她頭皮一陣發麻。
坐在辦公室里等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封致年。
他帶給她的壓迫感,仿佛又讓她回到了那個黑色的雨天,令她驚心膽顫。
“你長得跟宋家那對姐妹是挺像的,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特別的,令人熟悉。”封致年臉上依舊帶著和善的笑意,好似故意用這話題拉近關系,可仔細一聽,卻是別有深意的試探。
沈初強壓住心中的恐懼,走了過去,“您說的是我母親跟小姨吧?”
“是。”他頗有感慨,“她們這對姐妹花長得是真的像,不過性格卻是迥異。要用花來形容,你母親就是白牡丹,而你小姨則是紅玫瑰。”
沈初眼皮子動了動,“我不太了解她們之間的事情。”
封致年笑了聲,手搭在桌面上,“那我們就聊些你了解的事情。”
聽懂他的弦外之音,她不由擰緊了手。
“放輕松,別緊張。警察在盯著我呢,我能對你做什么嗎?”封致年擺正身子,靠在椅背,從頭到尾都是客客氣氣的模樣,“我就是想知道你們是怎么從他們手里逃脫的。”
當年現場看守的人,一共五個人。
封致年除了那天露面之外,幾乎沒再出現過,大概是因為那幾個孩子里,有人認識他,所以他躲在幕后操控,把看守任務交給了與他共事的人。
六個孩子,五個男性成年人,在絕對力量的懸殊面前是絕不可能逃脫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之間起了內訌,而另外三人又出去了,她根本沒辦法騙到那兩個人。
那時的她,只能說是有運氣的加持罷了。
“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就是問問。”封致年眼神陰鷙地盯著她,像獵鷹看見了獵物,“不過,這么多年你都還能認出我,倒是讓我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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