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什么?”周文兵走進來,好奇地看了看妻子李桂英。
妻子一向玲瓏八竅,他還是第一次從她臉上看見震驚和不解。
“沒什么要緊的事,就和二嫂子聊了下碎事。”周云喜說。
李桂英看了看覃頌云喜夫妻倆,心情挺復雜的。
“你們坐,我跟你二哥去搬些柴火去。”李桂英拉著周文兵走到了后院。
周文兵信真,抱了滿滿一包柴,李桂英攔住他。
“傻子,我是跟你說點事。”
“說啥?”
“小妹那男的為人太精明了。”李桂英皺著眉頭,一副焦慮的樣子,“小妹從小就心忠,我是擔心兩人生意做大了,小妹會被人糊弄。”
周文兵直皺眉:“她是成年人了,最起碼的自保還是有的。”
“那么多錢啊,修了兩套房子,這以后還得有多,她管得明白嗎?”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找小妹說說把錢放在家里人這邊,她以后有個什么事咱們也能給她,她要是都給男的,將來男的不給錢她咋辦?”
周文兵眼珠子都差點噴出來,上下打量李桂英,聲音都有些抖了。
“你、你怎么會冒出這種想法?”
“可別誤會,我是為了你妹妹著想,又不是我想要她的錢!”
“就不該有這種念頭!”周文兵呵斥道:“你這手伸的真長,你能這么想,怎么不把我們的錢交給我爸媽管!”
一頓說完,周文兵抱著柴就走,不想跟李桂英說一個字。
簡直是中邪了,竟然生出那般荒唐想法。
“沒用的東西。”李桂英壓低聲音,滿眼的不屑。
回到大家面前,又是笑臉盈盈的樣子。
因為李桂英的話,周文兵再面對周云喜都渾身不對勁,和覃頌喝酒的時候都不敢看人家眼睛。
晚上人散了,回的回,睡的睡,覃頌從岳父岳母的堂屋走到周文兵的堂屋。
周文兵一個人坐著烤火抽煙,覃頌一個大步跨進去坐下。
“二哥。”
見了他,周文兵愣了下問:“云喜跟敏敏都睡了?”
“嗯睡了。”
“你不睡?”
“睡不著,看著二哥這邊燈沒關就過來坐坐。二哥不會不歡迎吧。”
“說笑了,怎么會不歡迎。”周文兵狠狠吸了口煙,噴出大片煙霧,還是不敢看覃頌的眼睛。
覃頌盯著他,突然問:“二哥是遇見了什么困難了?”
“咳,”被煙嗆了下,“沒有沒有。”
“是和二嫂子爭執了?”
周文兵朝里面房間看了眼,“沒,她陪娃早點睡。”
“都是一家人,如果有什么難處,二哥是可以說的。”覃頌態度很真誠。
周文兵是個書呆子,本該一生奉獻在教書上。
但在上輩子婚姻不太好,半路離婚,離婚后一蹶不振。
“都挺好的,沒什么難處。”周文兵想到妻子下午說出來的那話,心里就不得勁。
特別是妹夫還是個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