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不是發瘋跑去賭場跟人打架?
威脅人家的命要回來的錢吧?
越想越害怕,周云喜回到土灶前,湊到他身邊小聲問:“你、你是跟人打架了?”
米飯被她已經蒸上了,覃頌扭頭看了眼她,見她緊張得很,一邊切菜一邊說:“之前王翔跟他們做局坑我,我今天讓他跟我做了一個局。”
“又去賭了?”
“最后一次,我只是想拿回屬于我的錢。”覃頌不管別人怎么想,他就是想拿回之前輸的錢。
還有幾千沒拿回來,就當給曾經的覃頌交學費了!
“那要是王翔回頭跟別人說了怎么辦?”
“他不敢說,說的代價太大了。”覃頌皺眉,他看見條子的時候腦子里冒出一個想法:一鍋端了那個賭場。
不然去賭的人源源不斷,多的是像曾經傻逼的覃頌。
可是,他現在沒那個資格,而且人不該去插手不相干人的因果。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因果要渡。
“那這錢你打算怎么辦?”周云喜想著那么多錢放在家里,心里就不踏實。
怕他再去賭。
怕被賊惦記上。
覃頌說出心里的想法:“我打算改善一下我們的具體環境。我們現在住的臥室跟堂屋一個房間很不方便,誰進來了都能看見床。”
說完,問:“你有什么想買的?”
“嗯嗯,我沒什么想買的,改造屋子要花不少錢吧,咱別亂花錢。”周云喜心里是歡喜的。
她早就覺得不方便了,每次來個人她都不敢躺著,聽見腳步聲就提前坐起來。
“花不了多少錢,瓦磚自己做,需要的其他材料可以去強哥那低價拿。”
“那你想改造個什么樣子的?”周云喜來了興致。
沒成形前,覃頌不想說出來給她空幻想,只說:“后面擴一下,把廚房改到那邊去,家里鋪上木地板,廚房打成水泥地面。”
他們家現在還是最原始的泥土地面,坑坑洼洼的。
“鋪木地板要不少錢吧?”
“木材去自家山上砍,砍回來讓爸刨,回頭找兩個工人鋪,要不了多少錢。”
周云喜聽的有些入迷,現在的他做事情有頭有腦的,耐心也是極好的。
以前她問他什么,他就直接來一句:“你一個婦道人家問那么多干什么!”
“你先出去,我要炒菜了,油煙太大會熏著你。”
“嗯。”
等她走出去,他合上后屋的門,迅速炒起菜來。
吃飯的時候,依舊給她弄了獨一份,還解釋道:“今天太忙了,晚上給你殺雞,明天給你燉的吃。”
“沒事的,我其實都不用吃了。”
“不行,多吃才有奶,對你身體好!女人的奶水都是身上的精血,不能虧著你!”
說完,覃頌端著飯菜去外面棚子下,擺放好叫人吃飯。
都洗了手,圍在一起大口吃飯大口吃肉。
只有龔明鵲一個勁‘好吃好吃’‘小姨夫你做的飯菜太好吃了’,大人都在拼命干飯。
干完飯還打算忙三四個小時,天黑了好睡覺洗洗睡覺。
吃完了,覃頌叫住黃大奇,把摩托車鑰匙還給他。
順便說:“你帶著明鵲先回吧,明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