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大哥,大哥你喝多了,別鬧了啊。”
鐘鴻文死死不放手。
覃頌淡淡道:“你放開他,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打死我。”
覃歡像熱鍋里的螞蟻:“這是干啥啊,大家都是自己人,別因為幾句氣話就鬧翻了啊,不值當呀。”
“該說的我都說了,鐘老板聽不進去我也沒辦法。”覃頌雙手插兜聳肩,模樣欠揍極了。
鐘鴻文緊緊抱著大哥,但鐘浩廣力氣比弟弟大,腎上激素飆升,一個猛力扔開鐘鴻文沖著覃頌過去。
覃頌冷靜中帶著點鄙夷看著肥胖的男人沖上來,拳頭揮過來時舉起一張椅子。
鐘浩廣跟被按了暫停鍵一樣,椅子四條腿卡住他的肚子。
椅子成了覃頌的盾牌,他輕輕松松就控制住了鐘浩廣。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覃頌!”
“我在呢。”
“你、你真是一點都不記情!”鐘浩廣氣得聲音都抖了。
覃頌‘呵’一聲笑,用椅子腿推著鐘浩廣到鐘鴻文身邊,鐘鴻文跟覃歡一起拉住鐘浩廣。
他才放下椅子,眉眼冷淡:“鐘哥我說了我和你沒什么情分可講,你聽我的是好事,你不聽對我也沒有影響。你要想我當你的卒當你的炮,那我只好翻臉了。”
上輩子他不知道鐘浩廣跟強哥為啥關系變差了。
這輩子他明白了。
因為他重視強哥兄弟倆,建材市場那些一直被鐘浩廣掌控的個體戶都倒戈了。
鐘浩廣一定背著自己拿著鋤頭挖過強哥,強哥沒依著他才會上輩子兩人鬧僵。
“你有什么資格翻臉!”鐘浩廣大口喘氣。
覃頌嗤笑了聲,上前一把揪住鐘浩廣的衣領問:“你說你對我掏心掏肺,你所謂的掏心掏肺就是背后挖墻腳嗎?想破壞我的強哥的關系還是生意?”
鐘浩廣肥胖的臉一下僵住了。
覃頌看他表情就知道猜對了,嫌棄地松開他的衣領。
“鐘老板單憑這點你和強哥沒法比,所以別獅子大開口,好好做眼下的生意吧。別肖想不屬于你的,容易栽坑里。”
這輩子畢竟是靠著鐘浩廣進建材市場的,他也不想回頭搞得太難堪,讓強哥難做。
晚上,在家里洗完準備睡覺,老婆告訴他強哥打來了電話。
他搖了搖頭:“跟娘們一樣煩的。”
拿起擱在桌邊的話筒,“喂強哥。”
“你找鐘浩廣干架了?”
“他非要找我干的。”
葉家強默了兩秒說:“頌啊,我不是來訓你的。當初那么多磚能進建材市場,讓建材市場的老板們幫忙銷售,是他幫忙開的好頭。”
“咱不能不記人家的好,留一線,將來好見面。”
覃頌:“強哥,我沒想和他對著來。他弟鴻文人不錯的。”
葉家強:“你知道就好,我跟龔進住院那會,鴻文都看了好幾次。”
“嗯,我知道。”覃頌捏了捏眉頭,“我只是和他敞開心把話說明白,他想讓我干的事我不可能干,我該說的都跟他說了,他那酒店是他自己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