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兮還想脫掉游肆另外一半的衣服檢查,游肆死死抓著自己的褲頭,不讓她脫。
“別脫了,你還當我是小孩子嗎?不能再脫。”
曾經游肆還沒有聞兮高的時候,兩人還一起洗澡啥的,小孩子嘛,那肯定跟坦誠相對不遠了,但游肆長大一點后,二人就保持了適當的男女距離。
聞兮沒堅持給他脫干凈了,只是鼓著臉頰看他,“你別避開我的話題。”
游肆彎了彎嘴角,慢條斯理地系上里衣,遮住壘塊分明的腹肌。
他微微歪頭看她。
“聽到了,你很擔心我,我的命比鐲子重要一萬倍。”
聞兮愣了下:“你知道就好,你這樣我真的很......”
話沒說完,又止于唇齒,因為前面的少年郎用帶著戲謔的眼神看她,她的話語就顯得變了味。
這種氣氛,就顯得他們的關系有些曖昧了。
聞兮伸手揪他耳朵,打破這曖昧,“你還沒認真聽。”
游肆反抓住她的手指,低頭看她,兩人之間的距離無限拉近。
這也太近了。
聞兮絮絮叨叨的嘴又止了聲。
游肆主動道:“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不然我死了某人的淚水會讓湮北城遭遇洪災。”
聞兮撲哧一聲笑了,這次倒是沒有和他繼續拌嘴,
只是道:“是是是,那你可要記住自己說的話了,以后做什么都要和我報備。”
“年紀輕輕的就像個老媽子?”游肆裝作不耐煩的樣子,實際上心里和吃了蜜糖一樣,甜開了花。
他道:“好,都聽你的,大事小事都和你報備清楚了。”
游肆默默做這些事情,可真的是讓聞兮嚇了個不清,他平日里看著吊兒郎當的,比她還愛偷懶,每次獵妖只要自己去了,他才會跟著,不然就睡覺。
沒想到卻默默的,大晚上跑到外面去殺妖獸,就為了給她買鐲子。
很快,聞兮也給了游肆一個回禮,是她親手煉的器材,一根系在手腕上的紅繩。
只要互相系上后,便會隱去形狀,只有在她或者游肆,使用這根繩子時,對方才會收到訊息。
聞兮也不知道在學會煉器之后,要做個這樣看著挺雞肋的法器,只是身體不由自主的,就有這樣的想法。
她的大腦只儲存了這四年的記憶,對曾經還是一概不知,真就像記憶被人刪除堵塞了,不讓她憶起一樣。
但她也沒辦法,只能暫時接受了。
湮北城近日來又遭受了兩次妖獸群襲擊,死了幾百上千人,天氣陰霾,看不見一絲陽光,低沉得可怕。
而且城外的森林都是大霧繚繞,城中也時常起霧,讓人不辨分析,大大增加了獵妖和防守的難度。
這天,太陽竟然詭異了冒了出來,聞兮拉住游肆。
“我們只守不攻,實在是處于下風,妖獸們并不會放棄。”
聞家組織了一支小隊,讓聞兮和游肆出城探查。
游肆點頭,于是兩人便一起出城去了。
離開聞家前,聞兮還回頭看了兩眼朝她擺手的聞母,以及叮囑她注意安全的聞父。
絲毫沒有想到,這一別,就是永遠。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