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想跟上去,腳步剛動,就被顧母的保鏢攔住了去路。
“湯小姐,請回吧。”保鏢面無表情地說。
唐泳恩連忙打圓場:“阿姨他們就是太激動了,喬允你別往心里去。我進去看看情況,馬上出來告訴你!”
說完,她一陣風似的沖進了病房。
走廊里又恢復了寂靜。
湯喬允站在原地,看著緊閉的病房門,心底一陣鈍痛。
她現在只想確認他平安無事就好了。
只要他平安,那她就放心了。
她也絕不會纏著他,讓他母親厭惡。
沒過幾分鐘。
唐泳恩又跑了出來,臉上帶著興奮:“醒了!顧狗真的醒了!他還能說話呢,就是有點虛弱!一直喊著要見你呢!”
湯喬允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眼眶一熱,眼淚差點掉出來:“太好了,只要他沒事就好了。”
“泳恩,你待會把這個交給他。我就先走了,拜托。”
說完,湯喬允將錦盒遞給唐泳恩。
“小心一點,這里面是易碎品。”
唐泳恩接過錦盒,“啊?你確定不看看他再走嗎?”
湯喬允忍了忍眼淚,“不用了,只要確認他沒有生命安危,我就能放心了。”
確實。
只要他能保住命。
依照顧家這么雄厚的財力和勢力,必然會給他找來最好的醫生和專家。
后續的治療,用不著她擔心。
“你真的要走啊?”
“再見。”湯喬允努力沖她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
“欸,小湯學妹……”
湯喬允沒有再多說什么,徑直向電梯口走去。
……
病房內。
顧汀州昏迷了足足四天,終于蘇醒了。
顧母,顧老爺子,顧老夫人,以及唐泳恩母親等等,全部圍著床邊喜極而泣。
“兒子,我的兒子,你可算醒了。媽媽要擔心死了,你這孩子啊,從小就不讓媽媽省心。”顧母邊說邊掉眼淚。
顧老爺子:“州兒,以后可不能在開車了,太危險了。”
顧老夫人:“就是就是,以后就乖乖待在家里,安生一點吧!”
顧汀州昏昏沉沉的睜開雙眼,看著一圈人圍著他,又哭又笑。
他感覺腦仁都要炸了。
“咳咳…你們都別圍著床邊,我都呼吸不上來。”顧汀州虛弱的說完,整個人如在漩渦中急轉。
“哦哦,都讓讓,讓空氣流通起來。”
眾人聽了,連忙讓開一點位置,不敢靠得他太近。
“……咳,我睡幾天了?”
“兒子,你已經昏睡了四天了。”
顧汀州沉沉的眨了眨眼睛,斷聯的意識終于連接起來。
“我已經昏迷四天了?”
“遭了,允兒肯定急壞了。我得去救她……”
“兒子,你快別動,你身上多處骨折,不能亂動啊!”
顧汀州擔心湯喬允,心急如焚,“不行,我得去救允兒。她肯定遇到危險了,她現在無依無靠。我如果不救他,她會惹上很大麻煩的……”
“咔嚓!”一聲。
唐泳恩懷抱著錦盒,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
“你別去了,她沒事。”
“你怎么知道?”
“諾~,這是她讓我轉交給你的。”
唐泳恩氣呼呼的將錦盒放在顧汀州身上,仍對他上次揍她的事耿耿于懷。
不過,看他出車禍摔得這么慘。
暫時先不跟他算賬。
“這是什么?”顧汀州皺著眉頭,急切的打開盒子開了一眼。
盒子一打開。
一尊古韻生香的古佛,映入眾人眼簾。
“哇,好精致的玉佛。看起來不是近代的產物,這是古董嗎?”
顧汀州心腔一梗,“允兒…允兒,她現在在哪里?”
“她剛剛走了。”
“什么?允兒來醫院了嗎?”顧汀州心急火燎,立刻掀開被子要去追她。
“兒子,你快躺好,你的腿斷了,不能下地活動。”
顧汀州慌的眼睛都紅了,根本不聽勸阻,堅持要下床,“允兒,我要去找她,你們別攔著我。”
顧母見狀,一陣頭大,“好好好,你快躺好,我讓傭人去叫她回來。”
這個小兒子從小被嬌慣壞了。
不順著他的心意,他是不會罷休的。
“泳恩,你帶著保鏢快去找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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