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哥一臉恭敬,“宮總請放心。”
說完。
他腰間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去。
這是宮北琛找來的替身。
不但外形和發型極其相似,就聲音和行舉止都進行了嚴格的訓練和模仿。
昏暗的燈光下。
一般人根本分不出誰是誰。
不一會兒。
臥室外面,傳來了男女此起披伏的恩愛聲。
聽聲音。
唐泳恩應該很滿足,很喜歡。
宮北琛冷嗤一笑,從暗門走了出去。
到了夾板。
他點了一支雪茄,慢悠悠的抽了一口。
唐泳恩這種女人。
他嫌臟。
自然而然,他根本不可能會碰她。
當然啦。
他找的那個替身,身體素能并不比他差,唐泳恩會滿意的。
“宮總,備用快艇準備好了。”
“嗯。”
宮北琛不在多說什么,轉而下了游輪,上了一搜備用的快艇。
快艇破開海面,激起的浪花在夜色里泛著冷光。
宮北琛靠在船舷邊,指尖夾著的雪茄燃著暗紅的火點。
煙霧繚繞中,他眼底沒有絲毫溫度,只有算計后的冷沉。
手機震動起來,是替身發來的消息:“宮總,已完成。她沒起疑,現在睡熟了。”
宮北琛掃了眼信息,隨手刪去,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發給特助:“盯緊唐泳恩,看她什么時候把竊聽器放進她爸包里。另外,查一下傅雷最近的行程,尤其是和唐父的私下會面。”
特助秒回:“明白,宮總。”
……
一個小時后。
澳大醫院。
邱淑儀經過半個多月的治療和搶救,已經從重癥監護室轉入的普通病房。
宮北琛下了快艇,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去澳大醫院。
車停穩后。
他沒急著下車,而是在車里整理了一下衣領。
又從后座拿過早已準備好的保溫桶,里面是他特意讓私廚燉的鴿子湯,據說對術后恢復好。
推開病房門時。
邱淑儀正靠在床頭看財經雜志,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蒼白的臉上,讓她看起來比前幾天精神了些。
聽到動靜。
她抬頭看向門口,看到是宮北琛,眼底瞬間泛起柔和的光:“你怎么來了?不是說今天要去對接項目嗎?”
“項目的事不急,先來看你。”宮北琛走到床邊,把保溫桶放在床頭柜上。
而后,伸手探了探她的手背,溫度比上次暖了些,“張醫生說你今天能喝些湯,我讓廚房燉了鴿子湯,你嘗嘗。”
他打開保溫桶,親自盛出一碗溫熱的湯,小心地吹了吹才遞到邱淑儀面前。
邱淑儀接過,小口喝著,目光卻一直落在他身上,輕聲問:“你眼底有紅血絲,是不是又熬夜了?”
宮北琛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語氣放得很軟:“沒有,就是最近事情多了點,休息得還可以。你別操心我,好好養身體才是要緊的。”
他沒提和唐泳恩的周旋,也沒說內地項目的糟心事。
而邱淑儀也很自覺的沒有再提他去找湯喬允的事。
反正…
哪個男人不出去偷腥?
她現在已經名正順的宮太太。
他去找湯喬允,只當他是去叫j了。
邱淑儀放下湯碗,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帶著輕微的顫抖:“北琛,我知道你在外面不容易,可你也別太累了。錢和事業固然重要,但身體更重要,我不想再看到你為了這些事熬壞自己。”
宮北琛看著她眼底的擔憂,喉結動了動,反手把她的手攥得更緊:“我知道,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等你好了,我們就去瑞士待一段時間,遠離這些煩心事。”
邱淑儀輕輕點頭,靠在他肩上,聲音很輕:“好,我等你。對了,上次你說的那個新能源項目,怎么樣了?”
宮北琛頓了頓,語氣平淡地說:“沒什么,就是暫時擱置了,等以后有機會再重啟。你別管這些,安心養病就好。”
他不想讓邱淑儀知道項目被顧汀州攪黃的事。
當年她就是為了護他才受的傷,現在他更不想讓她再為自己的事擔心。
兩人安靜地靠了會兒,邱淑儀漸漸有些困了。
宮北琛幫她調整好枕頭,看著她閉上眼睛睡熟,才輕手輕腳地起身。
走到門口時。
他回頭望了一眼病床上的人,眼底閃過一絲堅定。
無論用什么辦法。
他都要護好邱淑儀,護好他們現在的安穩。
那些擋路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出了病房。
他掏出手機給特助發消息:“加快查傅雷行程的速度,另外,讓張醫生多盯著點淑儀的身體,有任何情況立刻跟我匯報。”
發完消息。
宮北琛收起手機,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機身邊緣。
屏幕里。
還存著上次邱淑儀清醒時,兩人在病房拍的合照。照片里她笑得很輕,眼底滿是依賴。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翻涌的情緒,轉身朝著電梯口走去。
剛走到走廊拐角,就碰到了趕來換藥的護士。
護士看到他,禮貌地頷首:“宮先生,宮太太昨晚睡得很好,血壓和心率都很穩定。張醫生說再觀察一周,要是沒什么問題,就能出院回家休養了。”
“知道了,辛苦你們。”宮北琛點頭,語氣里難得帶了點溫度。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要是我太太醒了,想吃什么,直接跟廚房說,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護士應下后離開。
宮北琛站在原地,望著病房的方向,眼底的冷硬漸漸柔和了些。
對他而。
邱淑儀不僅是妻子,更是他在這爾虞我詐的商場里,唯一的軟肋,也是唯一的鎧甲。
當年她替他擋下那三十多刀時,就已經把他的半條命都系在了自己身上。
他可以對唐泳恩算計,可以對湯喬允心狠,卻唯獨不能讓邱淑儀再受半分委屈。
走到醫院樓下。
司機早已候在車旁。
宮北琛坐進車里,揉了揉眉心,對司機說:“先回公司。”
車子啟動。
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腦海里開始復盤計劃:
唐泳恩那邊,只要她把竊聽器放進唐父包里,就能拿到傅雷的把柄。
顧汀州那邊,沒了傅雷的支持,就是無根的浮萍,不足為懼。等解決了這些麻煩,他就帶著邱淑儀去瑞士,遠離商場上的紛爭,安安穩穩地過幾年清凈日子。
手機再次震動,是特助發來的消息:“宮總,查到傅雷明天下午會和唐父在‘云頂茶室’見面,談合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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