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可要好好補覺。
看了一會手機。
她就關掉臺燈,準備睡覺了。
“呯呯呯!”
臥室門響起敲門聲。
湯喬允迷迷糊糊被吵醒,知道是顧汀州在敲門,“怎么了?”
門外。
傳來顧汀州略帶慌張的聲音,“允兒,快開門。”
湯喬允心腔一梗,以為出了什么事,慌忙下床去開了房門。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門一打開。
顧汀州一頭扎進房間,裝的慌里慌張的撲過來抱住她,“允兒,好怕怕。”
“怕什么?”
顧汀州裝的一臉害怕,“唔~,房間裝修風格好可怕。我怕有鬼,我不敢一個人睡。”
這是正宗的京派四合院。
房間的裝修,都是清朝遺留下來的風格。
家具和床具,都是古董。
湯喬允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伸手推了推他僵硬的后背,又氣又笑:“你都多大了,還怕鬼?荒郊野地都不怕,怕這里?”
顧汀州卻不撒手,腦袋埋在她頸窩蹭了蹭,聲音故意放軟:“不一樣啊,我第一次住老院子,晚上看那些木雕花紋都覺得滲人。”
“你看那窗欞上的蝙蝠紋,黑乎乎的,我總覺得下一秒要動起來。”
“而且,我躺在床上,總感覺床底下有人。我害怕睡到半夜,會有個清朝小姐姐爬到我床上。”
噗!
湯喬允聽完,哭笑不得。
顧汀州一邊說,一邊偷偷抬眼瞄她的反應,見她嘴角繃不住笑意,又得寸進尺:“而且你房間有暖光臺燈,我那間只有個老燈泡,亮得發冷。允兒,就讓我在你這兒待一晚,我保證老老實實睡地板,絕不碰你。”
湯喬允被他纏得沒辦法,又想起他剛才“慌張”的語氣,心還是軟了。
她嘆了口氣,伸手把他從懷里推開:“地板多涼,你要是不嫌棄,就睡沙發。”
顧汀州立刻眼睛亮了,忙不迭點頭:“不嫌棄!沙發就好!”
他生怕她反悔。
轉身躺在她床邊走去的沙發上,還不忘回頭沖她笑:“你快睡吧,我保證不吵你。”
湯喬允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沒了困意。
沙發是檀木的,硬的很。
她總擔心顧汀州睡不舒服,畢竟,他一米九的個子蜷在上面,肯定硌得慌。
猶豫了好一會兒。
她還是掀開被子,沖他說:“別睡沙發了,床夠大,一起睡吧。”
反正,只是躺在一起睡覺。
他不像宮北琛那么惡劣。
他說不碰她,就絕對不碰她。
顧汀州猛地睜開眼,眼神瞬間清明,哪還有半分“怕鬼”的慌亂,反倒帶著點得逞的笑意:“真的?”
湯喬允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沙發太硬了,你還是睡床上吧。”
顧汀州立刻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
而后,掀開被子和她并排躺著。
臥室里只留著一盞暖黃的小夜燈。
光線落在湯喬允臉上,襯得她格外柔美。
兩人躺在床上,中間隔著一個枕頭的距離,呼吸聲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湯喬允打了個哈欠,閉眼準備睡覺了。
顧汀州卻沒有絲毫睡意。
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荷爾蒙在不受控制的涌動。
之前在考古隊時。
環境比較惡劣,沒有溫香軟玉的條件。
而現在…
很難遏制。
“允兒。”他翻了個身,試探的靠近她。
“怎么了?”
“那個……那個還算數嗎?”
湯喬允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顧汀州深提一口重氣,多巴胺的膨脹讓他‘生不如死’,“就是,就是那天晚上?”
這些天!
他老后悔了。
那天晚上,她都主動把衣服脫了,要和他睡。
他卻裝起正人君子。
事后想想,他腸子都悔青了。
那晚,自己到底在裝什么?
都這么多天了,他以為她還會主動。
可惜…
她再也沒有主動過。
而且,還真的將他當成了正人君子。說不定,她還會以為他性無能,拿他當‘閨蜜’處呢。
“哪天晚上?”湯喬允困惑的看著他。
顧汀州又吐了一口重氣,忍了幾秒,終于不在裝了。
“允兒,我愛你。”
他猝不及防的翻身壓來。
低頭。
霸道又沖動的吻上她的雙唇。
湯喬允的大腦瞬間空白。
唇上突如其來的溫熱觸感帶著強烈的侵略性,讓她下意識地想推拒。
雙手抵在顧汀州的胸膛上,卻觸到他滾燙的皮膚和急促的心跳,那力道讓她根本掙不開。
“唔不要…”
顧汀州的吻又急又深,像是要把這些天壓抑的心思全揉進這個吻里。
他的指尖輕輕攥著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撐在她身側。
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卻用力道傳遞著克制不住的在意。
直到湯喬允的呼吸漸漸亂了。
他才稍稍退開半寸,額頭抵著她的,聲音嘶啞:“允兒,現在做好準備了嗎?”
湯喬允大腦一片空白,呼吸緊促到幾乎應激。
除了宮北琛。
顧汀州是第二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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