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喬允鉆進睡袋,準備睡覺。
顧汀州又跟了進來。
他拉開帳篷,輕手輕腳鉆了進來。
“你不是睡隔壁帳篷嗎?”
“……嘿嘿~,我還是想和你睡一起。”
“顧汀州,這樣影響不好,別人會笑話我們的。”
顧汀州不管不顧,強行和她鉆到一個被窩,“笑話什么?別人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系。”
“那你乖乖睡覺,不準亂來。”
“嗯……”顧汀州一拉被子,將兩人的頭全部蒙住,繼而翻身壓來。
“呃別鬧…唔嗯…”
不等她拒絕。
他已經開始貪婪的吻她。
另一只手不安分的解開她的衣扣。
自從兩人突破男女防線。
他真的是每晚都要做。
做一次還不夠,至少要三四次。
“不行…不可以…你戴上那個…”
他這樣沒有節制,湯喬允很擔心自己會懷孕。
“呵呵~,為什么要戴?懷上了我們就生下來啊。”
他倒是很希望她能懷孕。
給他生個孩子。
這輩子她就跑不了了,兩人終生有了羈絆。
……
與此同時。
澳城。
邱淑儀的手術進行了十幾個小時。
到了晚上九點多。
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
“轟隆隆--”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
宮北琛一直忐忑不安的守在外面。
“醫生,手術怎么樣?”
醫生摘了口罩,一臉疲憊的說:“手術成功了,感染和惡化的部位已經切除。”
宮北琛懸了十幾個小時的心驟然落地,他踉蹌著上前,聲音因緊繃太久而沙啞:“那她什么時候能醒?”
“不好說。”醫生擦了擦額角的汗,語氣凝重。
“邱小姐長期臥床,身體機能太弱。術后可能會陷入應激性昏迷,我們已經安排了icu觀察,接下來48小時是關鍵。”
護士推著病床從手術室出來。
邱淑儀面色依舊蒼白,臉上罩著氧氣罩,呼吸微弱。
“淑儀…”宮北琛快步跟上,目光死死鎖著她毫無血色的臉。
“宮總,請不要觸碰病人。病人現在各項免疫都很脆弱,不能有任何細菌接觸。”
宮北琛聽了,只好又收回手。
“淑儀,你一定要醒過來,我等你醒過來。”
護士將她推進了icu。
宮北琛守在icu外的長椅上,心亂如麻。
不過。
手術成功了,他還是能稍微松一口氣。
他坐在凳子上,下意識打開手機查看。
手機上。
有幾十個未接來電,以及無數條短信和微信。
他心煩意亂,只挑最重要的看。
安迪:宮總,顧汀州和湯喬允一行人,明天將要徒步進入無人區深處
唐泳恩:阿琛,你老婆手術成功了嗎?她什么時候死?
我今天去給寶寶買了很多漂亮的小衣服,你看好看嗎?
秘書:宮總,明天和后天的會議和行程已經取消
無數條信息。
他根本看都看不過來。
“煩死了。”
他懶得在看,轉而起身離開了醫院。
邱淑儀現在進了icu。
他留在這里也沒有用。
還是盡快去處理更重要的事。
……
無人區。
帳篷里的曖昧氣息漸漸消散。
因為明天要徒步進入無人區深處。
顧汀州不敢折騰太狠。
只做了一次,就放她睡覺了。
他摟著湯喬允,指尖輕輕劃過她的后背,聲音帶著滿足的慵懶:“早點睡,明天還要趕路。”
湯喬允埋在他懷里,臉上的潮韻久久不散。
聽著他沉穩的心跳,緊繃的神經漸漸放松,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
她被一陣輕微的震動驚醒。
顧汀州已經醒了,正拿著對講機低聲說話,語氣凝重:“確定是三輛車?距離多少?”
“大概三公里外,停在沙丘后面,沒敢靠近。”對講機里傳來崗哨隊員的聲音。
顧汀州掀開被子,動作輕緩地穿上外套,對驚醒的湯喬允做了個“噓”的手勢,壓低聲音:“跟著我們的人來了,別怕,我去看看。”
他剛走出帳篷,就見阿哲快步跑過來:“州哥,他們好像在搭帳篷,看樣子是想跟我們耗到明天。”
顧汀州摸出望遠鏡,望向遠處的沙丘,黑暗中隱約能看到幾道黑影在活動。
他冷笑一聲:“倒是有耐心。通知下去,崗哨加倍,天亮前任何人不準出營地,等我們進了山谷,再收拾他們。”
“是。”
天蒙蒙亮時。
營地的隊員已經收拾好裝備。
湯喬允將路線圖揣進背包,檢查了一遍隨身攜帶的測向儀和工兵鏟。
顧汀州則給隊員們分發早餐,沉聲叮囑:“進入山谷后,保持警惕,兩人一組,不要脫離隊伍。老周,你帶三人留下守營地,注意觀察后面的人,有情況隨時用衛星電話聯系。”
“放心吧,顧先生。”老周點頭應下。
隊伍出發時。
遠處的沙丘后,隱約傳來汽車啟動的聲音,顯然對方也跟著動了。
湯喬允回頭望了一眼,“滋~,怎么才能甩掉他們?”
顧汀州握住她的手:“別管他們,山谷里地形復雜,正好給他們設個局。”
“……”湯喬允心口一緊,擔憂的看了看身后。
現在沒有辦法。
那些人就這么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
甩不脫,也干不掉。
現在只能等進入山谷,找機會甩開他們。
老周指揮著眾人,“大家都小心,跟上跟上。”
二十多個隊員和工作人員。
個個背著行李包,依次進入山谷。
進入細長的山谷后。
光線瞬間暗了下來,兩側的巖壁高聳,僅容兩人并肩行走。
地面布滿碎石和流沙,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
湯喬允按照地圖指引,時不時在巖壁上做標記。
顧汀州則走在她身側,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山谷里的道路很不好走。
坑坑洼洼,泥濘不堪。
有些地方,還有暗流和沼澤。
“滋~,真是神奇,沙漠地區也會有沼澤。”
“這里還不屬于沙漠區,再往深處走,水源就很難找了……”
一直走到快中午。
眾人才約莫走了十公里,前方出現一處狹窄的隘口,僅容一人通過。
湯喬允停下腳步,指著隘口上方的巖壁:“這里有松動的石塊,我們可以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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