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叫《神殿密鑰》,里面有個關卡是按古碑上的花紋轉動機關,要先找‘起始紋’,再順著紋路分支的‘節點’按順序按壓,最后擰動中心紋才能打開。”
顧汀州指著玉骨匣上的纏枝蓮紋,“你看,這朵最大的蓮紋花瓣是尖的。像游戲里的‘起始紋’,旁邊分出去的三個小卷葉,就是‘節點’。”
湯喬允將信將疑。
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便讓開位置:“那你試試?輕點,別弄壞了。”
顧汀州深吸一口氣,指尖先對準最大的尖瓣蓮紋輕輕按下。
只聽“咔”的一聲輕響,蓮紋凹陷下去一點,又立刻彈回。
湯喬允見狀,大吃一驚。
她一直以為,這個玉枕需要特制的鑰匙才能打開。
而且,她曾經反復研究過很多次,根本不知道玉枕居然能凹進去。
顧汀州眼睛一亮,接著按順時針方向,依次按下三個卷葉紋。
每個按壓的力度都和起始紋一致。
最后,他握住玉骨匣中心那朵完整的蓮紋,輕輕順時針擰了半圈。
“嗡”的一聲輕響。
玉骨匣側面突然彈出一道縫隙。
緊接著。
匣蓋緩緩向上抬起,露出里面疊放的一卷泛黃的羊皮卷。
“天吶…”
湯喬允驚得站起身,指尖微微顫抖地撫過匣內的皮紙:“真的打開了……這怎么會和國外游戲的機關一樣?”
顧汀州也愣了愣,撓了撓頭:“我也沒想到,那游戲說是根據古埃及神殿機關設計的,怎么會和這個對的上?”
湯喬允愣了幾秒,“這也很正常,古代也很多外貿交易,也有很多蕃國進貢的貢品。”
“出現外國的東西,也不足為奇。”
說完。
她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將羊皮卷取了出來。
“這是什么!”
湯喬允心態加速,慢慢展開羊皮卷。
父母研究了一輩子,都沒有研究透徹里面的秘密。
看這樣,這個秘密需要她來解開了。
顧汀州也一臉好奇,湊上來查看。
隨著羊皮卷展開。
上面像是一副地圖,標記了許多地標。
不過,這只有半張,應該還有半張才能拼湊成完整的地圖。
“嘶~,這是一張地圖嗎?”
顧汀州聽了,兩眼頓時發光,振奮的說:“是不是藏寶圖?”
他雖然有的是錢。
但藏寶圖尋寶,對他來說多有意思。
“……”湯喬允也不確定,只是拿著放大鏡一點一點查看。
這確實是一幅地圖。
“哈哈~,肯定是藏寶圖。允兒,我們把這張地圖收起來吧!我們去找找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寶藏?”
湯喬允眉頭一皺,“不行,古墓里一切東西,都屬于國家,不可以亂動。”
“哈~,你不說我不說,別人誰會知道里面藏了張地圖?”
顧汀州這話剛出口。
湯喬允就放下放大鏡,眼神嚴肅地看著他:“顧汀州,這不是‘誰知道’的問題。這玉骨匣和地圖是古墓出土的文物,屬于國家考古發現。每一件都要登記在冊,用于歷史研究。要是私藏起來,不僅違背考古原則,還是違法行為。”
顧汀州聽了,臉上的興奮勁兒瞬間褪去,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就是隨口一說,沒真打算藏。”
“你別這么嚴肅,我知道文物得交給國家。就是覺得尋寶挺有意思的,隨口暢想一下。”
湯喬允見他認錯態度誠懇,臉色稍緩,重新拿起地圖仔細觀察:“這地圖上的地標,有幾處看著像云城附近的山脈。”
“你看這里的鷹嘴峰,還有月牙河,都像是云城的地標。”
顧汀州湊過來,指著地圖邊緣一處模糊的標記:“那這半張地圖,會不會另一半在你家的玉枕里?畢竟它們是一套的,說不定地圖本來就是分開藏在兩個器物里。”
湯喬允聽了,心腔一炸。
還有這個可能。
“對!玉枕和玉骨匣是雙生器,地圖很可能是分開存放的。”
顧汀州眼睛一亮,又坐直了身子:“那要是找到完整地圖,咱們能跟著去看看嗎?不是去拿寶藏,就是想知道這地圖到底指向什么地方,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
湯喬允看著他期待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能不能去,得看李教授的安排,還要經過考古隊的批準。而且就算去了,也是為了考古研究,不能像你說的‘尋寶’那樣隨便逛。”
“我懂我懂!”顧汀州立刻點頭,湊到她身邊幫著整理羊皮卷,“那咱們先把這半張地圖收好,明天一早你就去找李教授。”
“嗯好。”
……
翌日。
湯喬允將玉枕里藏有地圖的事,上報給了李教授。
沒想到。
李教授得知此事后,勒令湯喬允保守秘密。
他則帶著玉枕和地圖,打算立馬動身去京市。
“湯專家,這是高度機密,千萬不能泄露出去。除了你和顧先生知道之外,不可以跟第二個人講。”
“呃…李教授,這里面是半張地圖……”湯喬允下意識解釋。
“我知道,另一半肯定在另外一只玉枕里。像這種陪葬品,一般都是成雙成對。”
“你再仔細搜索一遍,找找另外一只玉枕。”
李教授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行李,火急火燎的打算離開。
“……”湯喬允心口一噎,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想告訴李教授,湯家也有一個同樣的玉枕。
但是…
她忽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所以,她還是忍住沒說。
李教授走后。
湯喬允悶悶不樂回到宿舍。
她還以為,李教授會讓所有的工作人員一起研究藏寶圖的秘密。
沒想到,這居然成了高度機密。
顧汀州正坐在床邊擺弄應急燈,見湯喬允垂著頭進來,立刻放下手里的東西迎上去:“怎么了?李教授不同意尋寶嗎?”
湯喬允坐在椅子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桌角:“不是不同意,他拿走了玉枕和半張地圖,說要去京市,還讓我保守秘密,再找另外一只玉枕。”
她頓了頓,眉頭擰得更緊,“可他好像早就知道地圖是分開的,還篤定有另一只玉枕,連我解釋‘雙生器’的機會都沒給。”
顧汀州也察覺到不對,湊過來壓低聲音:“你是說……李教授的反應太急了?正常來說,發現這種重要文物,應該先組織團隊研究,而不是立刻單獨帶出去。”
這話戳中了湯喬允的疑慮。
她想起昨天李教授看到玉枕時的眼神,當時只覺得是學術興奮。
現在回頭想,那眼神里似乎還藏著別的東西,像是早就等著這一刻。
“而且他不讓我告訴其他人,連考古隊的核心成員都不行。”
湯喬允指尖發涼,“我本來想提我家也有一只玉骨匣,可看他那火急火燎的樣子,總覺得說出來會有麻煩。”
顧汀州皺起眉,起身走到窗邊望了望,確定沒人后才回頭:“會不會……李教授早就知道這古墓里有玉枕和地圖?他之前提到這陶俑對研究很重要,會不會是借口,真正的目標是這雙生器和地圖?”
湯喬允心頭一沉。
她想起剛到考古隊時,李教授對她格外熱情,還主動問起湯家的家族歷史。
當時她只當是學術交流,現在想來,那些提問更像是在打探玉骨匣的下落。
“不行,得弄清楚他要帶玉枕和地圖去做什么。”湯喬允站起身,“如果只是正常的文物移交,沒必要這么保密。可他現在的樣子,像是在怕什么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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