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喬允被宮北琛箍在懷里,下頜被他的掌心捏得生疼,呼吸都變得困難。
“唔咳咳…不要…”
他的氣息撲面而來,將她死死抵在石門上。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的震動和滾燙的體溫。
“老婆,跟我回去,我們還想從前那樣生活。”
“我們可以再生一個孩子……”
呼吸一亂。
他控制不住埋頭吻住她的雙唇。
“宮北琛……你這個瘋子,你……”
她的呼吸被吞沒。
身上單薄的襯衣被扯開。
他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
又兇,又狠。
“啊--”
湯喬允大腦一片空白,像是一艘失去方向的小船,無助的承受狂風巨浪的擊打。
每一次巨浪襲來。
似乎都要將小小的她撕碎。
“不…不…”
“規矩都忘了嗎?老公幫你回想回想。說愛我……”
霸道狂狷。
他一如既往的惡劣可怕。
……
一個小時后。
湯喬允渾身汗透,奄奄一息的昏睡過去。
她是真的很怕他。
而他和顧汀州的性格完全相反。
她如果喊痛。
顧汀州會停下來,然后溫柔的安撫她,盡可能不讓她有任何不舒服的體驗。
可宮北琛不是這樣。
喊痛。
他會讓你忍著。
變本加厲。
直到……
受不了屈服,哀求,哭成淚人。
……
天蒙蒙亮。
顧汀州已經起身,把走過的路,重新又走了一遍。
可惜,仍然沒有任何發現。
“沒有理由,沒有理由啊!”
“難道他長著翅膀飛走了?”
“不,絕對不可能,這么短的時間內,他扛著一個人,絕不可能走的太快。”
“他一定是藏在某個隱秘的地方了。”
“我一定是有什么地方遺漏了?”
顧汀州大腦亂成一團,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卻根本想不出任何破綻。
當然了。
正常人的思維,都不可能會想到宮北琛回藏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我們已經加快了腳步,前方也沒有任何蹤跡,他也絕不可能這么快走出鷹嘴崖。”
“那就只有一個地方……”
想到這里。
顧汀州重重的拍了一下腦門,更痛恨自己的反應太慢。
他昨天就該想到石門哪里。
“州哥,你想到了哪里?”
顧汀州猛地轉身,眼神里翻涌著懊惱與急切,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是石門!我們昨天光顧著追腳印,居然忘了最關鍵的地方,鷹嘴崖的古墓入口!”
老周和凱文對視一眼,瞬間反應過來,臉上滿是震驚:“對啊!我們怎么沒想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宮北琛說不定就躲在那附近!”
“他帶走允兒,不可能走的太快,所以,它一定是藏在那里!”顧汀州攥緊拳頭,后背的傷口因為激動隱隱作痛。
“我們現在就去石門那邊,晚一秒,允兒就多一分危險!”
“好。”
三人顧不上多想。
立刻朝著鷹嘴崖的方向狂奔。
晨光剛透過密林的縫隙灑下來,將路上的碎石照得泛著微光。
可他們誰也沒有心思留意。
顧汀州滿腦子都是湯喬允可能遭遇的危險,腳步快得幾乎要飛起來,好幾次差點被地上的樹根絆倒。
“顧總,你慢點開!別再受傷了!”老周在后面追著喊。
“州哥,你當心點!”
可顧汀州像是沒聽見一樣,只一個勁地往前沖。
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再快點,一定要趕在宮北琛對允兒做更過分的事之前,找到他們!
跑了約莫半個多小時。
前方終于出現了石門的輪廓。
顧汀州放慢腳步,示意老周和凱文壓低聲音。自己則輕手輕腳地繞到石門側面,緩緩探頭向里看。
然而…
里面什么都沒有。
“州哥,這里什么也沒有啊?”
“對呀,會不會是我們想錯了?正常人誰會藏在這里?這么容易被人發現。”
顧汀州心腔一梗,仔細觀察附近。
地上,有一小片撕碎的內衣料子,以及一個扣子。
轟。
“不,他們昨晚確實藏在這里。
顧汀州蹲下身,指尖反復摩挲著地上的鞋印。
鞋印邊緣沾著石門附近特有的青灰色巖石碎屑,顯然宮北琛帶著湯喬允剛離開不久。
他順著鞋印的方向望去,只見痕跡延伸到不遠處的陡坡下,便突然斷了。
“怎么會斷在這里?”凱文急得蹲下來扒開草叢,連一片落葉都不放過。
可除了幾根被踩彎的野草,再也找不到任何蹤跡。
老周繞到陡坡另一側查看,回來時臉色凝重:“下面是片亂石灘,風一吹,腳印全被蓋住了,根本沒法追。”
顧汀州站起身,目光掃過亂石灘對面的密林,胸口的焦躁幾乎要溢出來。
他知道宮北琛不可能憑空消失。
可眼下沒有任何線索。
湯喬允還在他手里,每多耽誤一分鐘,她就多一分危險。
“他肯定進了那片林子。”
“昨晚他趁我們休息的時候,帶著允兒轉移了。”顧汀州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指了指密林深處。
“我們分開找,每隔十分鐘喊一聲彼此的名字,別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