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蕊心下意識地閃躲。
老夫人怒斥道:“賤婦,跪下!”
崔蕊心不肯跪。
老夫人更氣了,她捂著心口罵罵咧咧道:“你這個賤人,真是害得侯府丟盡了臉面。鬼胎這種鬼話你也能說得出口。這下好了,全京城都知道我們侯府有邪祟了。”
“你這個蠢貨,是要硬生生毀了侯爺和幾個孩子的前程啊。”
崔蕊心愣在了原地,隨后不可思議地開口:“母親,你說什么?全京城都知道了什么?”
“還不是你干的好事。”老夫人挖了她一眼,又惡狠狠地看向了陳冬喜。
“還有這個小白眼狼。”
“侯府供你吃供你穿,你竟然幫那個賤人亂送信。送個信還那么蠢,能把信搞丟嚷嚷得人盡皆知。”
“我就知道,你肯定克咱們侯府的運勢。”
老夫人越罵越大聲,唾沫橫飛,恨不得把手指戳到陳冬喜的眼珠子里去。
陳冬喜被罵得多到了虞康景身后,她不敢哭出聲,只敢默默流眼淚。
老夫人喝了一口茶,緩過勁來,繼續罵:“老三,我給你一個機會,立刻把這個害人精送走。不然你就別認我這個母親了。”
聽到要把自己送走,陳冬喜再也憋不住,哇一下哭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虞伯伯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趕我走,嗚嗚嗚嗚,你答應過我爹爹,答應過村長爺爺的。”
虞康景摸了摸她腦袋,讓她不要哭了,隨后又看向了母親。
“娘,此事也不能完全怪喜兒。畢竟信是大嫂讓喜兒去送的。”
虞康景心里對陳冬喜是失望的。
夫人明明交代過她,少和大房來往,結果她竟然還幫著大嫂送信,鬧出了這樣的丑聞。
但她的父親,畢竟是為了救他而亡,他不能違背諾。
眼下,他必須護住她。
崔蕊心從老夫人的斥責和虞康景的辯解中,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是陳冬喜送信出了岔子,才讓此事傳遍了整個京城。
她第一時間就決定把事情跟自己撇干凈,
她撲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母親,你要替我做主啊。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信。”崔蕊心也哭了起來。
“這個喜兒往日里總說三弟和三弟妹對她不夠好,想當兒媳的女兒,但我有薇薇,怎么可能會認別人的孩子當女兒。此事并非兒媳所為,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這種事情,我捂著都來不及,怎么敢讓一個孩子去辦。”
聽到她的話,陳冬喜震驚的停止了哭泣。
她看向崔蕊心,瞠目結舌道:“大伯母,你之前不是這么說的,你說為要是不幫你送信,你就會死……”
“你還說,會把我當親女兒一樣對待……”
她沒有了利用價值,崔蕊心毫不猶豫地將她拋棄,怒喝道:“你這孩子,小小年紀,怎么滿口謊。怪不得三弟和三弟妹不喜歡你。”
陳冬喜這下是真的崩潰了。
“你胡說,虞伯伯和沈姨都很喜歡我的,他們給我買可多可多的新衣裳了。”
“哦,那你還不知足,還要吃里扒外地弄這么一封信害得侯府名譽掃地。”崔蕊心把事情全都扣在了陳冬喜身上。
總而之,這事絕對不能落在她身上了。
論詭辯,陳冬喜一個孩童哪里是她的對手。
她急得只會哭了。
老夫人被她哭得頭疼,大聲道:“閉嘴。”
陳冬喜被她嚇得打了個嗝,止住了哭聲。
老夫人憤憤道:“老三,這孩子就是害人精,我不管你說什么,你都必須把她送出府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