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委屈的時候,他在哪里呢?
怎么那個時候沒見他跳出來說他是她爹,現如今她生活一片風平浪靜,他卻跳出來行使父親的權利教訓她了。
趙文彥沒想到一個小孩那么伶牙俐齒。
虞寧窈每一句話都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他氣得渾身都發抖了。
伸手指著虞寧窈,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你……”
“你什么你,這是我家,你嫌我娘是商戶女那就麻煩趕緊離開。否則我要報官說你擅闖民宅了。”虞寧窈年紀小,但氣勢卻不輸給他。
“你還敢報官?”趙文彥抖得更厲害了。
倒反天罡,真是倒反天罡啊!
他何曾受過這么大的侮辱。
他橫豎也是一縣的父母官,什么時候一個小娃娃也能指著他的鼻子辱罵他了。
“一把年紀了還這么拎不清,怪不得頭發花白還只能當一個縣令!”虞寧窈繼續扎心。
趙文彥再也承受不住,當場被氣暈了。
“父親。”趙宜寧嚇了一跳,趕緊起身跑了過去。
沈錦珠也嚇了一跳,她趕忙給趙宜寧道歉:“宜寧姐,窈窈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她不是有意冒犯伯父的。”
趙宜寧搖了搖頭:“我不會放在心上,反倒我很感激她,將我的心里話說了出來。”
這么多年,她一直為了名聲忍辱負重。
直到和離后,她才真真正正地過上了一回稱心如意的日子。
她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這樣的生活。
即便是親生父親也不行。
而且,她現在也不是無依無靠的浮萍。
除族又如何,她還有兒子呢。
想到了兩個兒子,趙宜寧挺直了腰桿。
她拜托沈錦珠派了兩個下人幫忙把父親抬回家。
畢竟是親生父親,不可能不管,但等他醒之后,她就要跟他說清楚了。
……
趙文彥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他看著陌生的屋子,掀開被窩從床上一躍而起,怒喝道:“趙宜寧,趙宜寧你死哪去了?”
門外的丫鬟聽到他的聲音,趕忙去將趙宜寧請了過來。
一看到她,趙文彥又開始訓斥:“趙宜寧,你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竟然眼睜睜看著一個小兒將我氣暈。”
趙宜寧淡淡道:“昨日父親不是說寧愿沒生過我這個女兒嗎。”
趙文彥被噎住了。
在他發怒前,趙宜寧開口道:“對了,還要跟你說一個事,你引以為傲的小兒子,落榜了。”
“什么?”趙文彥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焦急疑惑取代了憤怒。
“不可能,長庚絕對沒問題。”
他親自輔導了兒子那么久,怎么可能會落榜。
“他呢?他人呢?”
“朝云客棧住著呢。”趙宜寧透露了弟弟的行蹤。
趙文彥顧不得兇她,匆匆忙忙找小兒子去了。
與此同時,隔壁的虞家也收到了消息。
虞子珩沒考上,落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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