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沒事吧。”
接二連三的打手跳下來想要救他。
賀云瑾一腳將磚塊踩了回去。
“滾,爺清醒著呢。”
他自己回到了岸邊。
見他臉色不好,旁人不敢靠近,玉蘇更是嚇得臉色蒼白。
但她牢記自己的職責。
今夜賀大人是她的恩客,她必須得陪好。
于是她擠出笑容走了過去。
“爺身上衣裳都濕了,奴家伺候您更衣吧。”
“嗯。”賀云瑾招了招手,將心腹叫了過來,壓低聲音道,“你去問問國公爺,東西可還在。”
“順便將老汪帶過來。”
心腹應聲離去。
賀云瑾跟著玉蘇去房里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了一身干爽的衣裳。
隨后沉著臉讓她將老鴇柳胭脂請了過來。
他乃當朝二品官員,柳胭脂自然不敢得罪。
“昨夜將孩子扔到荷花池里的,是何人?”賀云瑾沒有跟她繞彎子,直接詢問。
“那人自稱姓趙,具體是哪門哪戶的,奴家并不知曉。”柳胭脂心驚膽戰地回答。
“你不知?這滿京城里的有錢男人,竟然還有你柳三娘不認識的?”賀云瑾話里帶著嘲諷。
“大人說笑了,奴家哪里識得那么多人。”柳胭脂賠笑。
“我瞧著那位趙公子,不像京城人士,奴家之前從未見過他。”
聽到這話,賀云瑾意識到那些人肯定是沖著池子里的賬簿來的。
昨日那出戲,肯定是有意而為之。
賀云瑾越想越怒,他猛地一拍桌子:
“你好好想想,那人究竟生得什么模樣,所帶隨從,還有那個孩子的樣子,全都給我想清楚。那人乃是朝廷要犯,若是讓他逃走了,本官唯你是問!”
“是是是。”柳胭脂一連說了三個是,心慌得不行。
她怎么看昨夜那個紈绔公子也不像朝廷要犯啊。
誰家朝廷要犯敢那么膽大妄為,還隨身攜帶金子。
肯定是那位公子得罪了這個大人。
她可不敢說出自己心里的真實想法,只是老老實實站在一旁等賀云瑾的吩咐。
沒過多久,心腹帶來了官府專門給通緝犯畫像的老汪。
緊隨其后的是一臉陰郁之色的興國公霍屏嵐。
賀云瑾看到霍屏嵐,便猜到了不妙。
他沉著臉看向柳胭脂:“你將那日見過那幾人的姑娘都找來,找個空閑的屋子,將那幾人的長相都描述出來。”
“是,大人。”柳胭脂應下。
心腹讓老汪跟了上去。
一瞬間,屋子里就只剩了霍屏嵐和賀云瑾兩人。
“東西丟了。”霍屏嵐氣得咬牙切齒。
“我這的東西也丟了。”賀云瑾臉色同樣不好看。
“誰,會是誰干的?”霍屏嵐百思不得其解。
賀云瑾先將自己這邊的情況說了出來。
“那幾人是誰,恐怕要等老汪將畫像畫出來之后才知道。你那邊可有什么異常?”
“沒什么異常呀。”霍屏嵐脫口而出。
“那府里最近可曾去過外人?”賀云瑾又問。
霍屏嵐猛地一拍大腿:“你別說,還真有。虞康景的夫人和女兒,昨日來過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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