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裴無憂和二皇子裴無懼收到不知道哪里來的關于太子的把柄,心里都有些狐疑。
生怕是太子故意放出來誤導他們的。
但是機會錯過就不在。
如果不能趁著這次機會按死太子,那么之后就難了。
于是他們立刻派自己的心腹下屬去查上邊的一部分事情,看看是否屬實,若是屬實,那么太子就死定了。
……
裴無恙跟隨謝照入了宮。
襄武帝聽完謝照的匯報,臉色陰沉得不像話。
太子囚禁侯府千金一事是蠢,但私藏別國玉璽一事,問題可就大了。
尤其是傳說中云螭玉璽還能號令百獸,太子私藏,意欲何為?
“逆子,跪下!”襄武帝胸口上下起伏,整個人的臉泛起了一抹詭異的潮紅。
跟在太子身后的小太監心頭咯噔一跳。
糟糕,要是皇上被太子氣死,那太子的好日子就真的到頭了。
裴無恙也察覺到了父皇的不對勁,他老老實實地跪下了。
“說,你究竟想做什么?”襄武帝一掌拍裂了御案,金漆木屑簌簌落在青磚上。
他的身子搖搖欲墜,身后的總管太監魏然趕忙給他遞了一粒金丹。
襄武帝快速服下,臉上的潮紅退去,整個人漸漸恢復了平靜。
魏然總算松了一口氣。
但心里卻十分擔憂,皇上服用金丹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也不知道這狀態能支撐多久。
“啟稟父皇,兒臣只是一時糊涂,只因太喜歡靖安侯之女,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錯事,將她帶回太子府。畢竟母后不同意我娶她當側妃,我只能出此下策了。”裴無恙開始找借口。
襄武帝怒視他質問道:“混賬,朕問的是玉璽一事。既然早就得到,為何不送入宮來?你是想拿著它造反嗎?”
“兒臣冤枉啊。那只是疑似云螭玉璽的仿品,兒臣尚未調查清楚,怎敢拿來讓父皇心煩。”裴無恙連連磕頭。
“父皇最疼兒臣了,兒臣怎么敢欺瞞您。您不要聽信謝照的一面之詞啊,今天他連太子府都敢不打招呼就帶人往里闖,明天他就能闖到您的龍榻邊上。您一定要重重懲罰這家伙。”
他就這樣當著謝照的面告狀了。
謝照立刻跪下:“當時情況緊急,所以微臣不得不直接進入太子府。反倒是云螭太子,不打一聲招呼就傷了那么多太子府護衛和隱麟衛。總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太子甩鍋給他,他甩鍋給云初白。
反正皇帝現在記性不好,多繞幾次,如果沒人提醒他,他就不記得了。
果不其然,聽到他提起這事,襄武帝十分憤怒。
“欺人太甚。他們來襄國做客,竟然敢這么囂張。去把云螭太子請來,讓他們給我們一個說法。”襄武帝暴怒。
“是,微臣遵旨。”謝照趁機開溜。
裴無恙目瞪口呆。
謝照這狗東西,竟然這么無恥地就走了?
“父皇……”他正想說服襄武帝把謝照叫回來,就瞧見他捂著腦袋低聲呻吟。
“父皇,你沒事吧?”他起身快步上前。
“朕能有什么事,有事也是被你這個逆子氣的。你若是不把玉璽的事情解決了,你這太子也別當了。”襄武帝一把推開他,氣沖沖地離開了御書房。
裴無恙臉色變幻莫測。
父皇竟然生出了不讓他當太子的念頭?
他要不要提早動手呢,裴無恙思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