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里漂浮著蜂蠟的甜香,工作臺上散落著被捏扁的咖啡罐,銀質戒圈在晨光里泛著月暈般的柔光。
“這是我旗下傳媒公司o的聘書。”
秦漢寧將燙金文件推過桌面,鉑金袖扣在玻璃臺面磕出輕響。
落地窗外梧桐樹影落在他眉骨,把影帝級的面容切割成明暗兩半。
“年薪和股權都按最高標準……”
姜沅的鎢鋼鑷子突然停在半空,正在鑲嵌的帕拉伊巴碧璽折射出霓虹藍光。
這讓她想起被囚禁時,衛梟總愛在深夜撫弄她耳垂上的同款寶石,說這抹藍像暴雨前的海面。
“秦先生覺得我該被圈養在另一個籠子里?”
她旋開噴火槍,幽藍火舌瞬間吞噬銀絲。融化的金屬滴落石膏模具,逐漸凝成荊棘纏繞的翅膀形狀。
秦漢寧喉結滾動,食指無意識摩挲鎖骨處的疤痕。
十二年前的火場里,姜沅拖著燒傷的左腿把他推出窗戶時,校服后背也燒出過相似的焦痕。
那些疤痕如今都藏在高級定制西裝下,卻在他遞出橄欖枝的瞬間隱隱發燙。
玻璃柜突然發出輕響,上百件珠寶設計稿如雪片紛飛。
姜沅抽出最底層的牛皮文件夾,泛黃的素描紙上躺著條蛇形項鏈設計圖——鱗片用黑歐泊鑲嵌,蛇眼是兩粒1克拉的血鉆,信子竟是碎鉆拼成的迷你鑰匙。
“聽說秦影帝當年在蘇富比拍過珠寶鑒賞課程。”
她將圖紙鋪展在咖啡漬斑駁的臺面,無名指上婚戒早已換成素銀指環。
“不如評價下我這不入流的設計?”
空氣突然凝滯。秦漢寧的gui腕表秒針走了三格,他猛地抓起設計圖沖向落地窗。
晨光穿透蛇形項鏈的鏤空結構,在墻面投下蛛網般的光影,那些交錯的光斑竟隱約構成衛氏集團的logo。
“這是用衛梟最愛的art
de風格設計的囚籠。”
他指尖撫過圖紙邊緣的計算公式,呼吸逐漸急促。
“蛇信鑰匙的切割角度經過精密計算,開鎖瞬間會觸發警報裝置——你在設計反向監控器?”
姜沅旋開鎏金墨水筆,在蛇眼處添了道淚滴狀陰影。
“血鉆里要嵌入納米芯片,和衛氏總部的安防系統直連。”
筆尖突然戳破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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