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楚羨帶著福伯出去了,房間里只剩下楚綿和沉睡的楚璟。
楚綿拉過椅子在床邊坐下,靜靜看著楚璟。
雙胞胎之間似乎總有種莫名的感應,雖然知道五哥只是睡著了,但看著他沉睡的模樣,她心里某個角落莫名感覺沉甸甸的。
另一邊,楚羨回到自己房間,隨手關上門。
他房間的風格和他本人一樣,張揚又帶著點隨意,隨處可見限量版模型和潮流擺件。
他走到房間深處的書柜前,沒有去碰那些擺放整齊的書籍,而是熟門熟路地挪開了幾本厚重的精裝畫冊,露出了后面隱藏的一個暗格。
從暗格里,他取出一個有些陳舊的鐵盒子。
盒子是普通的馬口鐵材質,邊角有些許磨損,看得出經常被拿取。
他走到沙發邊坐下,將鐵盒放在腿上,輕輕打開。
盒子打開,里面沒有金銀珠寶,只靜靜躺著一枚銀色的耳環。
款式簡單,是個小巧的鳶尾花的造型,上面鑲嵌的碎鉆在燈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就是這枚耳環。
那個女人留下的唯一線索!
五年了。
他修長的手指捻起那枚耳環,冰涼的金屬觸感傳來。
腦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那個混亂又炙熱的夜晚......
酒店凌亂的大床,還有那個天亮就消失無蹤的女人。
只留下了這枚遺落的耳環。
他甚至記不清她的臉,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和感覺。
事后他動用了不少關系去查。
可那晚酒店相關的監控記錄像是被什么頂尖高手徹底抹去,干干凈凈,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仿佛那一夜,只是他的一場荒唐夢境。
這些年,他就靠著這枚耳環,大海撈針一般地找。
他去過無數珠寶店,問過許多設計師,甚至在自己投資的娛樂公司里暗暗留意過佩戴相似飾品的女人,始終一無所獲。
時間越久,那晚的記憶就越模糊,只有這枚耳環是真真切切的。
心頭涌上一股難以喻的煩躁。
他用力捏了捏眉心。
偏偏在這時,姜槐那張明艷又可愛的臉龐,毫無預兆地闖入他的思緒。
他和姜槐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拉扯,最近越來越頻繁。
從一開始的互相看不順眼,到后來的針鋒相對,再到偶爾......
他得承認,有時候,他對姜槐并非全然抗拒。
那女人身上有種特殊的吸引力。
像帶刺的玫瑰,危險又迷人。
可妹妹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她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他有婚約在身,雖然他恨不得立刻解除,但名義上,他是有未婚妻的。
還有五年前那個女人。
他和姜槐現在這樣不清不楚的算什么?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楚羨深吸一口氣,將那枚承載著五年執念的耳環放回鐵盒。
“咔噠”一聲蓋上盒蓋。
***
翌日。
楚綿驅車抵達景岳生物科技研究所。
在研究所門口錄入指紋后,電子板上馬上彈出一則通知信息——
楚綿您好,您的論文;新型靶向藥物載體在腫瘤治療中的應用研究已通過審核,請您本人到研究所3樓x實驗室進行考官面試環節
還得面試?
整得挺像樣。
跟隨著指引,楚綿來到位于研究所核心區域3樓的x實驗室門前。
門口有標識。
楚綿大跨步走進去。
“你好,請問面試是這里嗎?”
聽到動靜,會議室里的男人緩緩轉過身。
他穿著剪裁合體的白大褂,里面是質感極佳的黑色襯衫,領口微敞,透出幾分不羈。
那張容貌極為出色,五官深邃立體,鼻梁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