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綿應下。
當天下午,楚璟、楚羨和姜槐都登上了回京城的飛機。
本來姜槐是想留下來陪楚綿的,結果楚羨那個無賴,非要帶她回去,硬生生把人也給拖走了。
偌大的總統套房,瞬間只剩下了楚綿一個人。
哥哥們一走,楚綿辦事的效率高得驚人。
m神跡被抹黑的風波,在天寶閣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已經逐漸平息。
而另一邊,天寶閣因為網上那場由楚綿一手策劃的輿論風暴,正在備受煎熬。
天寶閣的股價直接毫無懸念地暴跌,幾近腰斬。
楚綿坐在電腦前,十指在鍵盤上翻飛,快到幾乎看不清。
一行行復雜的代碼如流水般在屏幕上劃過。
她動用了“無期”的權限,輕而易舉地侵入了天寶閣的內部系統,以及其老板的私人電腦。
很快,一份份觸目驚心的交易記錄、贗品制作流程、以及和某些不法分子的勾結證據,被她打包整理好。
做完這一切,她又用加密的虛擬ip,匿名將這份完整的證據,直接發送到了錦海市文物管理局的官方舉報郵箱。
第二天一早,一條重磅新聞震驚了整個錦海市。
——“天寶閣涉嫌大量制造、販賣贗品,已被文物管理局連夜查封!”
新聞里還附上了現場查抄的照片,一排排所謂的“古玩珍品”,在專家的鑒定下,被貼上了“仿品”、“贗品”的標簽。
一時間,天寶閣徹底宣告關門。
網絡上的輿論呼聲高到極點,所有人都在拍手稱快,痛罵天寶閣活該。
也有一些敏銳的網友開始猜測。
這事兒怎么看怎么蹊蹺啊,前腳m神跡剛被黑,后腳天寶閣就倒了,會不會是m神跡出手了?
樓上+1,這反擊也太快太狠了,簡直是降維打擊。
惹誰不好,偏偏去惹m神跡,這下踢到鐵板了吧。
上午十點,楚綿接到了王丫的電話。
電話那頭,小姑娘的聲音里充滿了壓抑不住的興奮和激動。
“老板!天寶閣倒臺了!他們被查封了!網上都傳瘋了!”
“嗯,看到了。”
楚綿的反應平淡得多,仿佛只是聽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王丫在那頭激動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板,文物管理局……突然去嚴查天寶閣,是您安排的嗎?”
“不是。”楚綿淡淡地否認了,“我沒那么大本事,你接下來好好管理m神跡就行。”
“是!我明白!”
王丫立刻應下,隨即又問,“老板,您什么時候回京城?我想……我想請您吃頓飯,可以嗎?”
楚綿看了看時間,回京城的機票是明天下午,今天確實沒什么事了。
“好。”她答應了。
中午,楚綿按照王丫發來的地址,來到了市中心一家頗有名氣的私房菜館。
她剛準備進門,眼角的余光,卻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餐廳旁邊的五星級酒店里走了出來。
那人穿著一條剪裁精致的香奈兒連衣裙,戴著一副碩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步履匆匆地鉆進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
是謝安月。
楚綿的腳步停住了。
謝安月怎么會來錦海?
而且看她這副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樣子,是要去做什么?
楚綿的眉頭皺了一下。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立刻轉身,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跟上前面那輛黑色的轎車。”
出租車剛剛匯入車流,她的手機就響了。
是王丫打來的。
“老板,您到了嗎?我在包廂等您。”
楚綿這才反應過來,她把和王丫的飯局給忘了。
她看著前方那輛不遠不近的黑色轎車,對電話那頭的王丫說道:“抱歉,我這邊臨時有點急事,今天可能過不去了。”
“啊……”
王丫的聲音里透出明顯的失落,“這樣啊……沒關系的,老板,您先忙。”
“下次吧,”楚綿的語氣放緩了些,“下次我來錦海,一定告訴你。”
“嗯!”王丫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
“那說好了!我一直都想和您好好吃頓飯呢。”
“好。”
楚綿掛了電話,目光重新鎖定在前方。
黑色轎車一路行駛,沒有在任何商業區或住宅區停留,最終,在市郊一個看起來有些偏僻森嚴的地方停了下來。
——錦海市監獄。
車門打開,謝安月快步走了下來,徑直朝著監獄的大門走去。
楚綿讓司機在路邊停車,她沒有下車,只是瞇著眼睛,看著那扇厚重的鐵門。
心里瞬間就明白了。
手機再次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著“傅靳年”三個字。
楚綿劃開接聽。
“出差忙完了嗎?”
“嗯,快了。”
“什么時候回京城?”
“明天。”楚綿看著監獄的大門,輕聲回答。
“這次出差順利嗎?”傅靳年又問。
“很順利。”楚綿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傅靳年似乎聽出了她語氣里的輕快,聲音也變得愈發柔和:“好,我在京城等你回來。”
“嗯。”
掛了電話,楚綿最后看了一眼那扇將自由與罪惡隔絕開來的大門,眼中情緒莫辨。
她轉過頭,對司機說:“師傅,去希爾頓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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