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個包廂的客人身份極其神秘,主辦方那邊口風很緊,用盡了辦法也問不出來半個字,只知道是個女人,而且連主辦方的負責人都對她畢恭畢敬,身份恐怕……很不簡單。”
沐流風聽著匯報,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
他深不見底的眼眸里閃過興味,但很快便被一抹更深的冷意所取代。
現在不是關心這個女人的時候。
他瞇起眼,腦海里閃過傅靳年那張冷硬的臉。
沒想到,一株冰翹芝最后竟然被切成了三份。
傅靳年也得到了一份。
他怎么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怎么能讓傅靳年有機會制出“極樂”的解藥?
一想到這里,沐流風眼底的殺意便再也無法抑制地翻涌上來。
但他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他轉過頭溫柔地看向身旁的沐綿,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盛滿了寵溺的笑意。
“阿綿,時間不早了,拍賣會也快結束了,這里人多眼雜,你先回城堡去,嗯?”
男人的聲音輕柔得能掐出水來。
可沐綿卻瞬間察覺到了他這番話背后隱藏的真實意圖。
之前恨不得把她像個掛件一樣拴在褲腰帶上,二十四小時都不許她離開視線的男人,此刻,竟然主動開口讓她先走?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沐綿心頭警鈴大作,但臉上卻不動聲色,順從地點了點頭:“好。”
見她如此聽話,沐流風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立刻叫來另一個守在門口的保鏢,柔聲吩咐道:“安全把小姐送回城堡,一路上小心點。”
“是,先生。”
保鏢躬身應道。
沐綿站起身,跟著那名保鏢朝門口走去。
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她清晰地感覺到,身后那道原本溫柔繾綣的視線,瞬間變得冰冷如刀。
直到包廂的門被徹底關上,隔絕了里面的一切。
沐流風臉上的溫柔才終于消失。
他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擲在茶幾上,發出一聲刺耳的脆響。
“集結我們安插在京城的所有人手,分兩路動手。”
“一路,去追傅靳年。”
“另一路,去追那個從肆號包廂里出來的東西。”
男人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嗜血而殘忍的冷笑。
“今晚,那兩份冰翹芝,我全都要。”
保鏢心頭一凜,立刻垂下頭,恭敬地應道:“是!”
另一邊。
沐綿跟著保鏢進了電梯,門正在緩緩合攏。
就在門即將徹底關閉的那一瞬間,壹號包廂的門被拉開,兩道身影一前一后地走了出來。
走在前面的那個男人,身形挺拔,氣場強大到令人窒息。
正是傅靳年。
沐綿的心跳漏了一拍。
傅靳年微微側過頭,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似乎朝她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可下一秒,電梯門便“叮”的一聲,徹底合上,將兩人的視線完全隔絕。
他看見她了嗎?
沐綿不確定。
電梯平穩下行,她的腦子里卻亂成了一鍋粥。
傅靳年從壹號包廂出來,沐流風在叁號包廂。
他們為了同一株冰翹芝,在拍賣會上爭得頭破血流。
而現在,沐流風又支開自己,明顯是要在拍賣會結束之后對傅靳年和肆號包廂的人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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