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微微低著頭,看似恭敬,實則眼角的余光都在飛快地打量著這座古樸森嚴的宅院。
這三人,正是喬裝打扮后的姜槐、楚羨和溫硯塵。
他們是打聽到沐家老宅在找權威的醫生,才由姜槐利用以前在j組織的關系,偽造了三個以假亂真的華國權威醫學專家身份,順利混了進來。
走到花園,花梨停下腳步,對正在澆花的沐流風恭敬地躬了躬身。
“家主,這三位醫生都是華國醫學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我查過了,背景很干凈。”
“讓他們去為小姐診治,是最好的選擇。”
沐流風澆水的動作一頓,側過眸,那雙溫潤的眼眸淡淡地掃了過來。
只一眼,那目光明明沒有任何溫度,卻像帶著實質性的穿透力,讓姜槐三人心臟猛地一縮,下意識地將頭埋得更低。
楚羨緊張得手心都濕了,心里把沐流風罵了一萬遍。
媽的!
這變態長得人模狗樣,氣場倒是挺足。
沐流風的視線在三人身上停留了不過兩秒,便收了回去,仿佛只是看了三棵無關緊要的植物。
他繼續轉身,慢條斯理地為花澆水,聲音平淡地吩咐花梨:“只讓女醫生進去檢查。”
“是。”
花梨立刻點頭應下。
隨即,她帶著三人繼續往里走,一路上了三樓,最終停在了主臥那扇厚重的紅木門前。
“家主吩咐了,只讓女醫生進去。”
花梨轉過身,對姜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又看了一眼溫硯塵和楚羨。
“其他二位,就在門口守著吧。”
姜槐壓下心頭的緊張,擠出一個職業的微笑:“能理解,畢竟是女眷,多有不便。”
她說完,轉身對溫硯塵和楚羨不動聲色地使了個眼色。
兩人心領神會,微微點頭,表示沒問題。
花梨沒再多,推開門帶著姜槐走了進去。
門在身后合上的前一秒,楚羨和溫硯塵急切地朝里望去,卻只能看見一道雕刻著繁復蘭草紋樣的鏤空隔斷墻,將臥室里面的景象遮得嚴嚴實實,什么都看不見。
主臥內。
當姜槐的視線穿過那道隔斷墻,落在里間那張巨大的歐式雕花大床上時,她整個人如遭雷擊,瞬間僵在了原地。
瞳孔,因為極致的震驚而劇烈收縮。
大床上,那個只穿著一件絲質吊帶睡裙,雙目緊閉,陷入沉睡的女孩,不是她的心尖大寶貝兒楚綿,又是誰?
可是......
怎么會是這個樣子?
那件本該襯得她肌膚勝雪的睡裙,此刻卻成了最殘忍的對照。
睡裙遮不住的地方,從瑩白的脖頸到精致的鎖骨,再到圓潤的肩頭和纖細的手臂,布滿了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淤青、咬痕、以及曖昧到刺眼的吻痕。
有些痕跡已經開始消散,變成了青紫色。
那畫面,觸目驚心。
任何一個成年人,只消一眼,就能看出這張床的主人在此之前到底經歷了一場怎樣激烈而瘋狂的性事。
姜槐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時隔半年,她怎么也想不到,再度見到楚綿會是如此情形。
是沐流風?
那個道貌岸然的變態,對大寶貝兒做了這種強迫的事?
一股滔天的怒火和尖銳的心痛,像兩把利刃,狠狠地插進她的心臟,攪得她五臟六腑都在劇烈地翻滾。
她攥緊了手里的醫藥箱,指甲深深地嵌進掌心,尖銳的刺痛才讓她勉強找回一絲理智。
花梨還在旁邊。
她死死地咬著牙,口罩下的嘴角因為極度的憤怒而瘋狂抽動,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
花梨回頭,正好看見女醫生愣在原地,渾身發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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