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年冷冷地掃了一眼震驚中的沐流風,對傅七下令:“抓住他。”
一個離傅七最近的守衛面色大變,吼叫著朝傅七撲了過去。
但j組織排名第七的頂尖殺手,又豈是他能對付的?
傅七甚至沒怎么動,只一個簡單的側身,一記手刀精準地劈在他的后頸。
那守衛連哼都沒哼一聲,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電光石火間,傅七已經閃身到了沐流風的身后,一把冰冷的槍死死地抵住了他的太陽穴。
沐流風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傅靳年,還在糾結那個問題:“你!你早就讓人潛入老宅了?”
傅靳年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再給他。
他抱著懷里的人,對傅七道:“帶著他,跟我過來。”
“是!”
傅七一把抓住沐流風的肩膀,用槍死死抵住他的后腦勺,控制著他緊緊跟在傅靳年身后。
一行人快速穿過混亂的庭院,直奔后山。
沿途的守衛們聽到槍聲,早就從各自的崗位上沖了出來,正亂作一團。
可當他們看清眼前這詭異的隊伍時,所有人都驚得停下了腳步,臉色巨變。
他們看到了什么?
那個不久前才被家主關進后山山洞的傅靳年,此刻正抱著昏迷不醒的沐綿小姐,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面。
而他們那位在南疆只手遮天、說一不二的家主,竟然被一個穿著沐家守衛制服的男人用槍死死地抵著腦袋,被迫跟在傅靳年身后,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那些人是沖著傅靳年來的?
傅靳年挾持了家主?
守衛們腦子里一片漿糊,握著槍的手舉起又放下,根本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沐流風看著傅靳年挺拔冷硬的背影,再聯想到他剛才毫不猶豫地朝著后山方向走,一個念頭忽然竄入腦海。
他猜到傅靳年帶他來這兒的用意了。
沐流風的眼底劃過一抹自嘲。
在穿過那間玻璃房的時候,傅靳年就已經看到里面的冰翹芝了吧?
短短幾分鐘,就將里面的東西和布局記得一清二楚。
不愧是傅靳年。
“都別動!”
傅七厲喝一聲,將槍口更用力地抵了抵沐流風的太陽穴。
守衛們渾身一僵,投鼠忌器,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傅靳年抱著懷里的人,徑直走到那扇冰冷的玄鐵大門前。
他停下腳步,側過臉,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冷冷地落在沐流風身上,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開門。”
傅七會意,立刻押著沐流風上前,粗暴地將他的臉按向墻壁上那個幽藍色的光點。
“把眼睛睜開!”
傅七低吼。
沐流風被迫抬起頭,死死地瞪著前方。
那雙向來溫潤含笑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屈辱和翻涌的怒意。
滴——
虹膜感應器發出一聲輕響。
厚重的玄鐵大門應聲而開,發出沉悶的“轟隆”聲,緩緩向內退去。
傅靳年抱著楚綿邁步走了進去。
傅七押著沐流風緊隨其后,剩下的幾個“守衛”則迅速調轉槍口,對準了外面那些不敢動彈的沐家守衛,掩護著他們一起退入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