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禮成后,偌大的喜房只剩下他們兩人。
雕花楠木窗戶上貼著大紅的喜字,屋內的衣柜都精心布置了紅綢,床榻上早已鋪好了大紅織金的錦被。
楚循滿眼喜色,直怔怔地望著她。
她戴著鳳冠霞帔,粉面丹唇,雙眸清澈透亮,清如山泉,艷若海棠,嬌艷欲滴,讓他恍若夢中。
她永遠不會知道,他等這一刻等已經等了多少年!
“夫君,我們先行合髻之儀吧。”姜玉楹見他看呆了,揚眉淺笑,輕聲催促。
“嗯!”
兩人各自剪下了自己的一縷頭發,綰在一起,姜玉楹小心翼翼地置入早已經備好的錦囊中。
龍鳳花燭微微搖曳,如夢如幻,楚循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娘子,方才你叫我什么?”
“夫君!”姜玉楹面色微燙,黛眉輕蹙。
“誒!”楚循笑得傻乎乎的,他終于娶到了心愛的女子!
“再叫兩聲?”
姜玉楹有些不耐煩了,“夫君,不想就寢嗎?”
“怎么會不想?”楚循見她有些惱意,笑得愈發張揚恣意,還貼心地幫她取下鳳冠珠花。
他故意湊到她的耳邊吐氣,“娘子,我們給云謙添個弟弟或者妹妹吧!”
姜玉楹突然覺得耳際一陣酥麻,她忍不住嬌嗔,“看把你能耐的!難不成一次就能......”
怎么不是一次就中?
看不起誰啊?
小寶,不就是一次就中嗎?
他扯了扯唇角,只是他可不敢反駁。
見她如此鮮活,冶艷動人,楚循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
他眉梢一挑,喉結微顫,壓低了聲音意有所指,“那我們就夜夜笙歌,你若不求饒,我就叫你下不了床榻!”
姜玉楹聽得面紅耳赤,他慣會在床榻上折騰人,還喜歡尋求新鮮刺激,各種姿勢都樂于嘗試,而且體力好得驚人,她可不敢再激他!
萬一被折騰到腿軟.....
待她卸完妝面,楚循忽地彎腰一把抱住輕盈的她,她伸出雙臂纏繞著他的脖頸,嬌艷精致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他眼眸幽深熾熱,呼吸愈發粗重,腦海里陡然回想起沒有她的那五年。
爭斗、爭斗、還是爭斗!
枯燥乏味,稍有不慎,便會被政敵拖入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他像一個不知疲倦的孤狼,冷漠、狠戾、對付對手毫無不留情,機械地重復那種沒有任何驚喜和波瀾的日子。
唯獨在深夜想她的時候,他才會感覺自己稍稍像人。
越是沒有得到,越是希望永遠地擁有她,她帶給自己男人最原始的沖動,讓他一想到她就感到身心愉悅,血氣方剛,生機勃勃。
就像一頭饑渴難耐的野獸經過長期的狩獵,終于捕捉到自己最渴望的獵物一樣心滿意足,又像久逢甘霖的沙漠,等待在她的滋養!
楚循輕輕將她放在床榻上,漫不經心地挑開她衣襟,輕輕一扯,就露出緋紅色的鴛鴦戲水的肚兜來,和雪白圓潤的肩頭來。
果真春色撩人,讓他食髓知味,流連忘返。
他身子感到一股燥熱,捉住她的玉手,往腰腹間處帶,“婷婷,你也疼疼我......”
話音未落,他就含住了她的唇瓣......
——
四年后。
八歲的楚云謙已生得面貌俊美,尤勝當年楚循年少之時。
不管是誰,只要見到他們兩人站在一處,便知他們是父子,再也沒誰敢拿他的身世說事。
楚云謙跟在楚循身后朝宮門走去,皇帝身旁伺候的魏公公連忙追了出來。
皇帝賞賜了兩大筐蟠桃,順道就可以帶回去。
“父親,這桃子好吃嗎?”
“不好吃!”
“我想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