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本想去找秦業告狀,一出門就遇到了正要進院子的秦業。
秦業面色一沉,對著身邊的隨侍說道:“將薛懷義叫來見我。”
他一抬頭就看到秦金枝站在門房門口。
一臉擔憂的上前問道:“可有受傷!”
秦金枝雙手攤開轉了一個圈。
秦業松了一口氣,隨后一臉怒容的說道:“真是猖狂,竟然敢闖進我鎮北王府行刺!”
秦金枝倒是無所謂,“祖父,你怎么這么多年還沒習慣。”
秦業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唯一的孫女,沉默了一瞬開口道:“給我來碗蓮子羹。”
秦金枝輕笑一聲,云歌便轉身進了小廚房。
秦業重重的哼了一聲,“這兩天我的火氣可是大的很!”
祖孫倆坐到院子中的桌子旁。
“怎么,又要你交兵權?”
秦業一臉不屑的說道:“御史臺那幫老匹夫,說什么天下歸一,朝廷不用在打仗了,兵權應該交回皇室,老子到是想給,你那皇祖父到是收算哪。”
秦金枝笑道:“國庫沒錢了,私庫上次也被我刮干凈了,他老人家是不想掏錢養兵。”
秦業一聽更來氣,“老子掏錢養著百萬鎮北軍他倒是落下一個君臣一心的好名聲,結果這幫老匹夫聯名彈劾老子,真想將那御史臺都給掀嘍。”
秦金枝笑嘻嘻的說道:“彈劾什么,說您功高蓋主,不敬陛下,不肯交權,必有異心?”
秦業冷哼一聲,“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句話,他們沒說夠,老子聽都聽夠了。”
隨后他看向秦金枝,“你真要嫁給裴家那小子?”
秦金枝挑眉,“賜婚的圣旨都下了,我還能反悔不成?那不是打皇祖父的臉?”
秦業一臉不樂意,“我不管,我不同意,不知道你跟那老東西又在密謀什么,反正那小子,別想進我鎮北王府的門。”
秦金枝笑的開心,這時,一個深紅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小跑著來到她的院子門口。
“薛懷義前來請罪。”
那人有些微微發福,但是還能看出來是行武出身,腳下有功夫,身型也壯實。
秦金枝看著門口站到筆直的薛懷義笑道:“薛統領,請罪哪有站著請的?”
薛懷義一愣,立馬跪在門口。
“薛懷義前來請罪,請郡主責罰!”
當值的護衛來到秦金枝的院子前,看見薛懷義正跪在門口當即也都跪倒在他身后。
秦金枝一只胳膊杵在桌子上,身體斜倚桌邊,“喊著說話有點累,薛統領靠近些。”
只見薛懷義直接跪著從門口挪進來。
等到了秦金枝身前才停下。
秦金枝向云雀伸出一只手,云雀立馬將一個鞭子奉上。
她站起身走到薛懷義的身后漫不經心的說道:“薛統領說,應該罰多少?”
“屬下御下不嚴,教導無方,致使郡主遇刺,應重罰一百鞭。”
門口的護衛聽后當即說道:“是屬下等玩忽職守,與薛統領無關,請郡主責罰我等,饒過薛統領。”
秦金枝卻充耳不聞,“薛統領,還等什么呢?是在等我扶你起來嗎?”
薛懷義目光一沉,他以為看在王爺與護衛求情的份上,秦金枝應該不會真的責罰他。
但是他面色不顯,十分麻利的將上衣褪下匍匐在地。
“請郡主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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