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郡王傳姜晚過來,自然是為了孫雪亭臉傷的事兒。
清楚老郡王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姜晚做好了心理準備去的。
從姜晚進門到落座,老郡王幾度微不可察地打量著對方。
長著這樣一張芙蓉臉,也難怪能得那位青睞。
不過,他不大關心這點,他只在乎孫女的傷。
姜晚聲調清凌平穩,“施針加敷藥,短則十日,長則半月。具體什么時候能痊愈,還看病人的恢復情況。”
“你,你說什么?”
老郡王一怔,難以置信地盯著姜晚。
姜晚微微皺眉,“我知道王爺焦急,但是傷口復原非一日之功,需耗費時間,急不來的。”
這女醫顯然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老郡王盡量穩著情緒,控制著聲線不至于變了調,“雪亭的傷,當真能治?”
他犀利的目光在姜晚臉上寸寸刮過,不放過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姜晚任由對方審視,無半點心虛,底氣十足。
“自然。”
“能痊愈?”
“是。”
“不留疤痕?”
“是。”
老郡王再三反復確認,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見姜晚目光坦然不含虛,老郡王沉肅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好,你若真有本事治好雪亭,本王自不會虧待你,若是治不好……”
他故意停頓,未盡之意溢于表。
姜晚絲毫不怵,“請王爺放心。”
老郡王滿意地又看了姜晚一眼,他朝門外喊了一聲,進來一個類似管事的中年男子。
“拜見王爺。”
那管事朝老郡王行禮,又轉向姜晚,“見過姜大夫。”
老郡王指著人,“這是府里的管事,姜大夫有什么需要盡管跟他提。但凡姜大夫需要的,不拘條件,一律滿足,不得有半分怠慢。”
這后面一句,自是對管事說的。
管事恭順稱是。
姜晚笑著稱謝,待了會兒便起身告退了。
見人走遠,管事朝老郡王低聲匯報些什么。
老郡王一聽,眉頭不由皺了下,“不是說蘇家不是有意向跟東宮……怎么還?這是打著兩頭下注的主意啊。”
管事躬著身垂著頭,恍若未聞。
“說是來探雪亭,原來打的是這么個主意。這蘇家小丫頭,當真是好的很。”老郡王冷哼,很是不滿。
管事暗自搖頭。
這蘇阮阮待郡主不誠,拿郡主做墊腳石,王爺能高興才怪。
這姑娘在王爺這兒,算是徹底壞了印象。
老郡王壓著不快,忽然說起另外一事,“你方才說,城里在布置燈會?”
管事拱手,“是。”
老郡王老郡王伸手撫了下須,“看來那位,是動了真格了。”
他略沉吟了會兒,“去,將蘇有文叫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