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后,蘇有文匆匆進了正院,沒多久又去往聽音閣。
都顧不上讓下人通傳,蘇有文直接闖入。
彼時,蘇阮阮正也發著脾氣,責怪翠珠上藥時手里沒輕沒重,弄疼了她。
翠珠正小心賠罪,就聽一聲急促的腳步,門簾陡然被掀開,蘇有文一下子進了門里,“蘇阮阮,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蘇阮阮一頭霧水地把腳伸進裙擺內,臉上有了脾氣,語氣埋怨,“我才要問阿兄做什么,突然就這么急風帶火地闖進來,像什么樣子!
咱們還在這成郡王府做客,傳了出去,沒得被人笑話。”
蘇有文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滿臉晦氣,“你還好意思提做客,因為你,咱們已經被掃地出門了!”
蘇阮阮一驚,“掃地出門?這是怎么回事?”
“這要問你啊。”
蘇有文語氣不滿,“方才郡王爺把我叫了過去,說是天克地沖,宜獨不宜眾,要凈宅冥想,不便接待外客。
話里話外只有一個意思,就是讓咱們盡快走人。”
這絕對是有事發生。
說什么天克地沖,不過是個由頭罷了,這點雙方再明白不過了。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總不能直接張嘴讓人提著包袱走人吧。
“絕對是事出有因!早晨咱們入府時郡王爺還慈和熱情模樣,說是自家親戚,難得相聚,邀著一定要讓他們兄妹多住些日子,這才半日不到,怎么就突然變了?
我問了郡王爺身邊的周管事,人家沒明說,但意思很明白,就是你生的事。”蘇有文目光銳利地盯緊蘇阮阮,隱隱發恨。
“說,你到底怎么得罪的老郡王?”
這些日子,因為京中局勢變幻,武安侯府的日子也不好過,此時,正是需要老郡王支持的時候。
啟程前父親特意將他叫去書房,此行必須討得老郡王歡心,萬不可得罪。
結果這才進門第一日!
甚至,這府上還住著另外一位。
這是多么難得的機會,是他們武安侯府的機會。
結果呢,機會就這么飛走了!
蘇有文氣怒難遏。
蘇阮阮臉色由紅轉白。
迎著兄長氣得發紅的眼,她如何敢實話交代,說自己得罪的大抵不是老郡王,而是另外一位更不容得罪的。
她如何能說,說了父兄還不得打死自己啊!
……
姜晚不知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武安侯府一行人才在成郡王府住下不到半日,便又匆匆收拾行禮,辭別上路了。
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姜晚只聽了一耳朵,沒太在意。
蘇阮阮走了正好,白蓮花的笑話有點意思,但她還是沒興趣多看。
她繼續挑選今晚準備出行的衣裳,只是挑來挑去都不大滿意,總感覺不大好看。
瞌睡有人送枕頭,沒多久,就有丫鬟送了套華麗的衣裙過來。
連首飾都是搭配好的。
姜晚不用問,也知道是誰送來的。
那壓裙里頭,有一圓白玉扣,跟陸晏回今日配在身上的,看起來一模一樣,似乎是一對。
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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