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遠通是周部長的人呢?”就在張天放身體掠過陳木的時候,陳木壓低了聲音,說出了讓張天放難以置信的話。
張天放猛然轉身,兩人近距離相視,但是陳木卻渾然無懼,與張天放對視。
“小陳,你可知這是在玩火?”張天放表情變得無比陰冷,語之中帶著冷意。
王志遠是他從二線單位調來的人,是他的心腹愛將,跟了他快十年了,怎么可能會背叛自己?
但凡陳木隨便說出他身邊的其他人的名字,張天放都不覺得奇怪,唯獨對王遠通,他是百分之百相信的,沒有他張天放,王遠通到現在也只是青云水庫的一名管理員,哪能有今天。
“張部長,你要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相信稍微查一下就知道了。”陳木也沒有接下去的意思,難道他要說,這是他前世得到聽到的消息?
王遠通臨陣倒戈,促使張天放在競爭省長位置時候吃了大虧,被人捏住了把柄,迫使不得不放棄博弈省長的機會。
張天放看向陳木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贊賞,有的只剩下冷意。
陳木知道張天放不相信,今天他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怕張天放也不會輕易放他離開了。
無奈之下,陳木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王遠通本就是一個高才生,青云水庫是妥妥副廳長級單位,他雖然只是一名管理員,但也是副處級。”
“這能說明什么?”關于這點,張天放當然清楚。
“在回答您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問一下張部長,王秘書跟您多久了?”陳木不急不緩地問道。
“差不多十年了。”張天放不以為意的回答道。
“張部長,以王秘書的自身條件,他就算不被你調走,大概半年后也可以提拔為正處。”陳木意味深長笑了起來,剩下的,張天放應該知道怎么做了,他都已經說了這么直白了,張天放如果還不夠重視,那么活該在未來吃大虧。
張天放臉色陰沉到了極致,陳木的話就像是一根刺,將他給扎醒了。
王遠通跟了他接近十年的時間,依舊還是正處級,說白了早已心生怨念了,遲遲沒有得到提拔,哪一個領導,會讓一個秘書干這么久,正常用個幾年,就會提拔到重要的崗位去鍛煉。
王遠通今年已經三十七了,三十七的正處級,放在縣級甚至市里都算相當優秀,可如果放在省里,其實也就那樣。
關鍵是,在眾多副部級領導的秘書中,王遠通屬于年齡略大的一個……
這些,如果不是被陳木提醒,他還真的忽視了。
只是讓張天放想不通的是,他對王遠通有知遇之恩,就算心有怨念也不至于會害他吧?
“這件事如果屬實,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張天放重新坐了回去,第二次主動給陳木沏茶。
明年太關鍵了,張天放不允許這種定時炸彈在身邊。
他知道陳木或許清楚王遠通是誰的人,但是他并沒有詢問,只要陳木說的事情屬實,他要知道王遠通到底暗地里投靠了誰,很簡單。
“陳木,你有沒有興趣來給我當秘書?”張天放終究是領導,早已練就了處變不驚的本領,王遠通的事情他已經有了處理方案。
“領導,這個合適嗎?”陳木有些震驚,他沒想到張天放就這么輕易決定了王遠通的命運,讓他去給張天放當秘書,無疑是宣判了王遠通的‘死刑’了。
說實話,陳木不心動那是假的,他現在是副處級,一旦成為張天放的秘書,正處級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關鍵是他可以以此為踏板,進入到省委里面工作。
省委終究是省委,哪怕只是一個再普通的通訊員,到了地方縣里,領導都得客客氣氣招待著,這就是平臺不同所產生的巨大落差。
“只有合適,沒有合不合適。”張天放笑著說道,他知道陳木大概率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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