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結束。”陳木極為肯定的回答。
“你給我一點時間考慮。”王建林考慮再三,并沒有著急地答應陳木,他知道答應陳木之后,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就不是純粹摒棄前嫌那么簡單了,而是直接走到了同一條道上,坐到櫟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但是多年的辦案經驗讓王建林非常清楚,這不是一件普通的醫療腐敗案件,一旦他也牽扯進去,恐怕也很難獨善其身。
陳木說到底有省長給他兜底,只要不是鬧得太激烈,一般情況下就算得罪了某一些人至少還會有自保能力,但是他可不行,他現在的老板對他意見已經非常大了,隨時都可能對他進行清算,甚至拋棄,這個時候他應該低調,而不是逆流而上,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毫無疑問,他會直接被一擼到底。
最終陳木得到了一個讓他比較失望的答案,王建林苦笑地說道:“陳秘書,你就不要為難我了,如果是其他事情,我肯定給你辦得漂漂亮亮,可是這件事我實在力不從心。”
陳木沒有再多,和王建林簡單說了一些表示理解的話就掛掉電話了。
按照他以前的性格,肯定會直接掛掉電話的,但不久之后他也要到省會上班了,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這是他經歷了這么多事情之后給自己定下的規矩。
而且他也怪不了別人,別人愿意幫那是情份,不愿意幫那是本分,說句不客氣的,人家王建林可不欠你什么。
王建林似乎也感受到了陳木和以往有些不同,那種感覺讓王建林感到很神奇,怎么說呢?陳木以前給他的感覺是無懼一切,不服就干,說白了就是一種刺頭,這種刺頭有時候領導賞識會變得非常強勢,但是領導賞識的概率偏低,但是這種刺頭一旦得到領導的賞識,那絕對是讓人特別頭疼的存在,但是也只是頭疼。
可現在陳木給他的感覺是什么,就像是一個看透一切,看破紅塵極為穩重的成熟干部,這類人可以蟄伏,可以隱忍,可以有計劃,看似很隨和,可一旦認真起來,必然是憋大招。
相比前者,王建林覺得成不了氣候,但相比后者,讓王建林這一刻內心都產生了一絲松動。
這樣的人,更具備投資的價值,因為這類人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明確,不做則已,一做鳴人。
“陳秘書,我這邊有一些關于元后鄉三大上市公司的一點線索,稍后我會發到你郵箱,希望對你有用。”王建林在掛掉電話之前,最終還是想要賭一把,當然這個賭,只是一種投資,主要是覺得陳木的改變,讓他感到很意外。
“那就多謝了。”陳木笑著說道。
很快,陳木的郵箱就收到了一條匿名的郵件,郵件內容并不多,但是卻有了幾個關鍵的線索,比如每個月三家上市公司都會相互購買彼此的股票,這些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公開的,因為已經違背了市場的良性競爭,不過這些線索卻可以直接表明這三家上市公司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同時也驗證了陳木內心的想法。
這三家上市公司,是存在深度合作的,或者是說背后壓根就是同一群人在掌控,不管是高天豪也好,還是聶云也罷,甚至是云超,這三人都只不過是背后人推到臺前的傀儡而已,只不過高天豪在這三人之中,分量比較重比較大,僅此而已。
陳木現在無法確定控制這三家上市公司的人是誰,但卻可以推算出一條有價值的線索,元后鄉如果存在違法犯罪活動,不一定要通過天豪集團來運輸,也可以通過四海東升集團或者云眾鮮來實現銷贓。
或許是因為他的推測精準了,不多時他接到了來自吳辰和的電話,電話里,吳辰和語氣之中有著一絲無奈和震驚。
“你小子,這次又捅了大簍子了。”吳辰和一開場就讓陳木充滿了疑惑,什么叫做他捅了簍子?
“你可知道,就在剛才,省衛健委的張大山被省紀委監委給帶走了。”吳辰和有些震驚的說道。
“什么?”陳木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個川字,省衛健委的張大山出事了?
要知道,張大山可是衛健委的主任,妥妥正廳級的實權派,他怎么會突然被抓了,而且是沒有任何風吹草動的情況下。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和你調查元后鄉衛生院有莫大的聯系,至于具體到底是什么原因,待會你就知道了。”吳辰和也只是聽說而已,他也沒有打聽到實質的情況,這件事他也給葉平書記打過電話,遠在京都學習的葉平書記只說了一句,這件事和陳木有關系就沒有再解釋了。
而陳木很快就知道吳辰和口中很快就能知道的意思了,他和吳辰和結束通話之后,很久沒有聯系的葉平書記電話直接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