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天?”紅色老人抬頭看了眼天空,皺眉道:“這天色如此之好,怎么可能變天?”
“老岳啊,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你我之間都是退下來的人,沒必要跟從前一樣警惕彼此了。”老劉笑著說道。
老岳聽到老劉的話之后,他笑了笑,這笑容有點耐人尋味:“老劉,你都說了,既然退了就退了,別操那么多心。”
“這天再怎么變也是在框架內,不用想太多。”老岳笑著說道:“倒是這個年輕人,你覺得他這個人怎樣?”
“蝦兵蟹將罷了,你還指望一個小年輕能在大風大浪中定乾坤?”老劉不耐煩地說道:“你要是不下了我就回去帶孫子了。”
“哈哈哈,我不這么認為。”紅色衣服的老岳搖了搖頭,突然收起了笑容,這讓老劉也不由得好奇起來。
“你說說,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老劉的好奇心的確被老岳給戴起來了,要知道這個可是曾經的省委組織部部長,看人絕對是一套一套的,至少比他厲害多了。
“我不了解陳木這個人,所以我對他個人的底蘊不做評價,但是有一點你不要忽略了,往往忽略這一點,都會吃大虧的。”老岳落下了一子:“到你了。”
“你贏了,快說。”老劉干脆認輸,往往一個人的興趣和好奇要是被調動起來,不摸清楚很不爽的。
“要評價陳木,就要看他背后之人是誰了。”老岳說到這里就不再多了,他也相信老劉聽懂了。
“算了算了,討論這些干什么,我們繼續下棋。”老劉的確聽懂了,但是他也沒有說出來,陳木的背后是錢菩,錢菩是誰?一省之長,在這個節骨眼,臨時換秘書,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對未來不再有堅持,說白了就是知命了,該退就退,借助最后的一點權力,安置一些自己的心腹或者得力干將,至少這個時候,不會有人敢忤逆。
另外一種情況就是,錢菩還有另外的打算,這個打算涉及面就不需要描述了。
而恰恰是第一種情況,前不久,錢菩才將自己的秘書給安排到地級市,可除了郭宇,錢菩并沒有再安排其他人。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點,也是老岳突然對陳木產生好奇的地方。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了,可以說功成身退,但是有些人,他依舊干勁十足,他依舊能力出眾,他依舊想要更進一步!
老劉算是看明白了,現在的領導干部,可不比他們這些老家伙弱,甚至一個個都讓人感到震驚和意外,能力讓人佩服。
陳木并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出現,讓曾經的省委組織部部長做出了評價,他一路向東走,很快就遇到了一名保安,保安看到陳木之后,也正好打算上前詢問,因為他在這邊干了十幾年了,可以在東區這塊區域出入的人,他雖說不敢保證全部認識,但是九成九以上都是見過的,唯獨陳木這張陌生的年輕且俊俏的臉蛋。
“同志,你好,有需要什么幫助?”保安看到陳木走來,主動開口詢問道。
“你好,我是陳木,想要找一下寧歌秘書長的辦公室。”陳木很是客氣地說道。
“你找我們秘書長有什么事情?”保安自然不可能就直接將寧歌的辦公室說出來,主要是他還不知道陳木的目的。
“我是來找秘書長報到的。”陳木說道。
保安大吃一驚,不管真假,態度至少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比起之前要好了無數倍:“同志你好,寧歌秘書長的辦公室就是前方那一棟樓,你到那邊登記一下就可以上去了。”
“謝謝。”陳木點頭道謝,隨后按照保安的引導,他來到了寧歌所在的辦公樓下方,要上去之前還是需要做一下登記的,不過這邊的保安排查力度比較大,盡管知道陳木是找秘書長的,但是沒有得到秘書長的通知,他們也是不敢輕易放陳木上去,只能將陳木請到了里面休息。
而陳木也是嘗試再給寧歌打電話,電話依舊可以打通,但仍然沒有人接,這讓陳木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這寧歌就算開一整天會,也不至于連個電話都不知道。
陳木在保安亭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如今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二點,下班時間。
陳木心想,既然你不接我電話,那我在這里等你下班總行了吧?
陳木這一等又等了大半個小時,該下班的都已經下完班了,陳木依舊沒有看到或者得到寧歌的回電,無奈之下他也只能離開,畢竟在這里等他忽略了一個點,他不知道寧歌在不在單位。
至于寧歌他是見過的,當初有陪同錢菩省長到云煙市的簽約會上,除了郭宇就是寧歌了,只不過當時他沒有和寧歌說過話。
陳木起身離開,他不能這么浪費時間,想了想忽然停住了腳步,看向保安亭內的有線電話:“你好同志,我手機欠費了,可否方便讓我打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