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坤捏起一小把塞進嘴里,吃完頓時雙目瞪大。
“這...這...這真的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白糖了!”
陳發財和朱成坤同時看向陳不凡。
“乖兒子,哪里來的白糖?”
“少爺,哪里來的白糖?”
陳不凡側側身子,露出身后實驗屋內桌上的一小缸糖霜。
“喏,那都是了。
我都說了,你們做的白糖哪里好吃了。”
陳發財率先沖過去,看著瓦缸內滿滿的、白霜一般純凈無瑕的白糖,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他低頭嗅了嗅白糖的味道,真的是清香無比,完全沒有這個時代尋常白糖慣有的燒焦味道。
“老朱...老朱,你快試一試,真的是...真的是我們一直在追求而達不到的白糖品質,真是人間極品啊!”
陳發財說話間,又抓起一把白糖塞進了嘴里,仔細體味著個中的美妙與與眾不同。
朱成坤嘗了一口瓦崗內的白糖后,則馬上抓起一把塞進嘴里;
然后又接連抓了幾把塞嘴里,吃得那叫一個幸福得樂開花的樣子。
“呵呵...好吃好吃真好吃,這白糖吃了真上頭!”
陳不凡倚在門框上,看著兩人的純真模樣,微微笑了。
黃善執也跑過去湊熱鬧吃了兩把白糖后,甚至還拿出一個布囊,利索地往布囊里裝白糖,準備打包帶走。
陳發財拍拍手,走到陳不凡面前,激動地問:
“乖兒子,快告訴爹爹,這白糖是哪里來的?”
“我自己做的呀,沒見我一個晚上都在這屋里做白糖嗎!”
聞,不僅陳發財和朱成坤滿臉質疑,就連黃善執都懷疑陳不凡是不是腦病又犯了。
“少爺,我替你號號脈!”
黃善執說完,就又伸手搭在了陳不凡的手腕上。
陳不凡將手一甩,叉腰指著黃善執罵到:
“老妖公,你又要用針來扎我了是不是?”
黃善執見狀,當即笑著搖頭說:
“沒有沒有,少爺你現在好得很,不需要扎針、不需要扎針!”
陳發財繼續說:
“不凡,可以告訴爹爹,你這白糖是怎么做出來的嗎?”
陳不凡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當然可以,以后你的家產都是留給我的,我當然希望你這個老家伙越發達越好。
我繼承的遺產就更多!”
陳發財也不以為意,知道自個兒子不發病的時候,也是沒幾句正話。
“那你趕緊說說。”陳發財趕緊催促。
陳不凡卻指著朱成坤說:
“這么好吃的糖糖,我才不要告訴他呢。
他剛才說我說話口氣大,還嫌棄我礙事。
我只告訴老家伙你,不告訴他!”
陳發財看了一眼朱成坤,雖然心中想著朱成坤跟了自己十幾二十幾年,不算是外人了,但還是順著陳不凡的意思。
“老朱...”
未等陳發財說完,朱成坤便主動說:
“天色不早了,老爺,要不我先回家去了。
你一會離開的時候,交代看門的阿恭鎖好門就行了。”
黃善執也識趣地說:
“老爺,我看少爺暫時已經無大礙了。
我好些天沒回家,今晚容我回家一趟。”
陳發財點點頭。
待兩人離開,實驗屋內只剩下陳發財和陳不凡父子。
陳發財鄭重地看著自個的寶貝獨苗,心里頭驀然閃過一絲希望不大的想法:
難道這次的死而復生,不凡不僅天萎痊愈、腦疾好轉,還意外知道了最先進的制糖技術?
又或者,不凡被人移魂換魄成了正常人?
不管是哪種情況,自個兒子能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總是好的。
“乖兒子,快說說,你是怎么制出來這么純凈、香甜的白糖的?”
陳發財催促說到。
“簡單啊,加入石灰和磷酸過濾甘蔗汁液,可以得出最大限度地清除甘蔗汁液中的雜質。
自然做出來的白糖就很純凈了,白糖純凈了,自然味道就好了。”
“石灰我知道,但是磷酸是什么東西?”陳發財不解地問到。
哎呀,古代沒有磷酸這個名詞。
而陳不凡剛才使用的磷酸,還是從貨架上取來的白磷臨時溶解出來的磷酸。
因為制糖廠經常需要生火熬煮蔗汁,為了方便生火,廠內也常會配備白磷以助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