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凡丟下一句,轉身就跑出了陳家大院。
只留富貴一人在原地凌亂了。
“大人...小孩...少爺,我還比你年長五歲呢!
論年齡和智力,我才是大人好吧!”富貴不服氣地小聲嘟囔。
陳不凡到了梅縣城的縣衙,果然見不少吃瓜群眾圍在縣衙大門口,把這里圍得水泄不通。
姜二柱躺在縣衙大堂的地板上,口里還在哼哼唧唧地呻吟,單手按在小腹上。
他不想被別人知道,自己被踢了二弟,那樣有些丟臉,便謊稱被陳不凡踹傷了小腹。
姜大柱正跪在地上,聲淚俱下、添油加醋地控訴陳不凡剛剛在甘蔗地的種種罪行。
“縣太爺,你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
陳家那個傻子少爺,明知道他有腦疾,還縱容他到處走。
剛才就在我們的甘蔗地里頭,踢傷了我弟弟。
我弟弟這看著,一時半會怕是好不了了。
甘蔗又準備收割,家中也就我們兄弟二人兩個做體力的頂梁柱。
青天大老爺,你一定要秉公執法,好好懲處那個陳不凡傻子。
還有,我們要陳發財賠償我們家的損失。”
陳發財本來正在縣衙里和縣太爺公孫侯喝著茶閑聊著。
陳發財特意來縣衙給公孫侯好處,擺平喬三餅假公濟私的嫌疑,今天他們去劉家大院鬧事的事情才作罷。
公孫侯也算是公正廉明之人,但也忌憚八王爺的身份,勉強答應了不計較今天的事情。
恰好姜家兄弟的到來,便出現了現在的鬧劇。
陳發財站在邊上,一邊尋思著姜大柱話里的真假成分的占比;
一邊也尋思著,陳不凡怎么會跟這兩個佃戶扯上了犢子。
公孫侯端正坐在“公正廉明”的牌匾之下,驚堂木一拍,喝問姜大柱:
“姜大柱,你說陳家少爺陳不凡踢傷姜二柱。
可有證據?還有,陳不凡此刻人在哪?”
姜大柱指著地上躺著的姜二柱,說:
“老爺,這就是證據啊,你看我弟弟,都疼得直不起來了,還是別人一起扛過來縣衙的。”
公孫侯眉頭一皺,驚堂木再拍,喝罵說:
“豈有此理,這算什么證據!
我問你,在場可有其它人能作證?
還有你說的姜二柱的傷,得找醫師來求證一下。
來人,速速去找馬醫師過來。”
喬三餅點頭,領命去找醫師過來給姜二柱驗傷。
一聽要驗傷,姜二柱立馬精神了,眼珠子瞪得老大,和姜大柱面面相覷。
公孫侯和陳發財把姜二柱的神態看在眼里,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姜家兄弟在碰瓷!
可公堂之上,講究證據和理法,這種神態算不得證據。
公孫侯便說:
“大家都稍安勿躁,等醫師過來自有定奪。”
姜大柱悄聲問姜二柱:
“你感覺還行嗎?”
姜二柱無奈說:
“早就不疼了,但是我現在頭疼。
要不,你現在找機會把我打出傷來,訛他們一筆。”
姜大柱為難說:
“公堂之上,我怎么打你?明顯就是作弊嘛!”
姜二柱眼珠子一轉,隨即“哎呦哎呦”捂著肚子呻吟,并說:
“縣太爺,我被那傻子踢傷,現在肚子痛得不行,能讓我上個茅房先嗎?
還說不定拉出來的全是血呢!
哎喲哎喲,好疼...”
公孫侯看了陳發財一眼,不知道姜二柱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一時間沉默沒有回應。
這時,人群中一道聲音冒了出來。
“姜二柱,我明明踹的是你的褲襠,你怎么反倒是肚子疼。
既然如此,讓我再踹一腳你的肚子,讓事實成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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