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凡正準備離開前廳,趁著拿到了陳發財所有的鑰匙,去他其它的小金庫查看一番。
朱成坤的到來,他便只好繼續裝傻與之周旋。
“嘻嘻,朱掌柜,你來做什么?”
“少爺,聽說老爺走了。
我特意過來瞧瞧,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制糖廠那邊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呢。
只是,現在的所有生產工藝,還是老的生產工藝。”
“沒錯,老家伙死了。
等老家伙下葬以后,我再去制糖廠那邊看看。
他這一走,我還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我自己都擔心自己犯病,到時就真的是無人掌管這陳家家業了。
還得辛苦朱掌柜你對制糖廠多上上心。”
朱成坤點點頭,一絲異樣的目光在他雙眸中一閃而過,隨后又恢復正常。
死得好、死得妙!
這個制糖廠好歹是我朱成坤陪著陳發財做起來的。
如果落入一個傻少爺手里,讓我這個“大功臣”情何以堪。
現在好了,陳發財一死、陳不凡又是智障兒,我朱成坤就可以在制糖廠一手遮天了。
嘿嘿嘿...
此時,朱成坤的心開始飄了,開始算計著怎么從制糖廠撈夠好處,甚至是把制糖廠據為己有。
還有那兩個趙錢孫和王巴旦,也是收攏過來,問出最新制糖工藝的好時機。
舊主子已死,他們也沒有什么所謂忠心于誰的必要了。
只要稍加恩威并用,還是很容易將這兩人為自己所用的。
陳不凡注意到了朱成坤神色的怪異,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朱成坤,看來也是這次計劃之外,被炸出來的牛鬼蛇神之一了。
“那老爺的喪事也是你在著手處理嗎?
我聽說一切從簡...”
朱成坤看著陳不凡試探性說到。
陳不凡依舊是一臉傻氣、無所屌謂的樣子說:
“對,陳家到我這里就這樣了。
我又不會打理資產,更不會做生意。
只能靠老家伙留下的家產坐吃等死。
所以,我現在是能省就省,省下的留著我以后過生活。
否則現在大手大腳,我怕是還沒老死就已經餓死了。”
陳不凡的話簡單直白又實誠,朱成坤完全不帶懷疑的。
這就是一個傻子正常的、該有的思維。
朱成坤點點頭。
不過,多疑的他還是又提出了另一個要求:
“少爺,我想見老爺最后一面,是否方便?
即便你把喪事安排得簡單,但我作為他的伙計十幾年,這最后一面總是要見的。”
陳不凡早就料到會有人提出這種要求,當下便說:
“嘖嘖嘖,老家伙死得好恐怖啊。
我都不敢讓下人們去給他換衣服,是我親自換的。
因為他生前最怕我了,我想我應該能鎮住他。
你先等一下,我給他補個妝你再看他。
不然,能嚇死你。”
朱成坤點點頭。
“你在這里等一下,好了我叫人來通知你。”
陳不凡說完,轉身去了陳發財的臥室。
他不由分說,就開始給陳發財化妝,然后各種搗鼓。
“朱掌柜,少爺叫你過去老爺的房間一趟,可以瞻仰一下他最后的遺容了。”
朱成坤便跟著旺財過去陳發財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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