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發財也發覺了劉未明的關注點總是在玲瓏身手,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劉公子這么關注我們陳家的一個丫鬟,莫非劉公子對她有意思?
可是我聽說,前些日子,八王爺已經做主,將本省首富林紹邦的千金林無雙賜婚于你。
你還在幾天前去下了聘禮,怎么這么快就要考慮納妾了嗎?”
劉未明也笑笑說:
“八王爺是當今圣上之子,他的賜婚我哪里敢怠慢。
我就是覺得你那個丫鬟一見如故,我想跟你們買過來伺候我的未來夫人。”
陳發財又用商人慣有的虛假笑容笑著回說:
“區區一個丫鬟,我倒是嫌她手拙,把她賣了。”
“賣了?”劉未明難以置信地反問。
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陳發財在騙他!
只是陳發財這么遮遮掩掩,更是令劉未明懷疑玲瓏的來歷。
“劉公子,天色不早了。
我們都該歇息了。
今天我兒子打傷你父親的事情,實屬是意外。
你們也知道,我兒子三歲意外患上腦疾一直未愈,最近還越來越嚴重了。
這搞不好,哪一天...哪一天我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嗚嗚嗚...”
陳發財堂堂一個大男人,就這么大庭廣眾之下,突然抹起了眼淚。
這倒是顯得劉未明多事了。
劉未明嘿嘿一笑,指著陳發財的鼻子說:
“陳老板真能裝啊...”
劉未明眼角的余光發現陳不凡又向著剪刀走去,馬上改了語氣:
“也罷,陳老板,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
胭脂水粉隨后送來!”
劉未明話音未落,人已經一溜煙往外跑去。
此時,陳不凡已經拿起了那把剪子。
他沖劉未明傻兮兮一笑,并說:
“劉公子,謝謝你的銀票啊。
改天帶你去艷香樓快樂快樂呀。”
待前廳的人全部散去,陳家大院才恢復了寧靜。
只是,就這么被陳不凡要走了幾千兩銀票,那可是他將近半個月的零花錢;
還得倒貼胭脂水粉,劉未明不甘心。
“少爺,胭脂水粉準備好了。”
阿發帶著一大盒胭脂水粉去而復返,并在陳家大院大門口遇到了剛剛出來的劉未明。
“阿發,正好,你平常機靈。
你去送完胭脂水粉,找個法子留在陳家大院。
然后探查一下白天對詩會上,陳不凡帶去的那個紫色面紗的姑娘。
那個林無雙我只見過一次面,但那絕世容顏,我是不會忘記的。
而且她現在又失蹤了,我懷疑她是被陳家綁了去。
要是真的話,我正好報官,告他們陳家父子一個搶奪民女的罪責。
看我不弄死他們陳家父子!”
阿發為人機靈,轉了轉眼珠子便點頭走向陳家大院。
收胭脂水粉的一位當值的陳家男仆。
陳家男仆收了胭脂水粉,便令阿發離去,他也轉身去交給陳不凡。
阿發見四下無人,也悄無聲息地從側邊往后院方向走去。
阿發身形矮小,借著各種柱子、院中植樹的掩護,很快便到了后院。
后院主要是陳家主人的活動場所,阿發瞅準了北邊亮著燈的一個房間走去。
阿發到了窗口,正要試圖弄爛窗戶紙往里偷窺時,里面的燭火卻突然熄滅、漆黑一片。
這樣,阿發即使能捅破窗戶紙,也看不到里面的情況了。
陳不凡也確實有些累了,察覺到窗外有動靜,便立即吹滅了蠟燭,躺下抱著玲瓏睡去。
阿發這邊無任何收獲,便向著東邊亮著的燭火的房間摸索過去。
“老爺,我今天剛接到那個遠房表哥的消息,說是他的女兒失蹤了。
他一直不敢公然找人,就是怕引起一些歹人對無雙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