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飛“恬不知恥”地陰笑說:
“我們是你的上司,現在大領導來了,我們自然有話跟大領導說。”
陳不凡一見三人的模樣,怕是今天得吃點苦頭了。
一個壞主意在陳不凡心頭冒起。
“哦,三位大人也請進。”
陳不凡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三人便大搖大擺進了火器司。
陳不凡最后進去的,也順手反鎖上了門。
不是陳不凡怕事,是田波光那些人端鐵飯碗端久了,閑得慌,總愛來找他這個空降兵的茬。
陳不凡不得不每天開工的時候都大門緊閉。
況且,制造火器是一項很危險的工作,尤其是防火工作。
得防著懷有不軌之心的人,哪怕是貪玩的孩童偷偷溜進來引起事故。
火器司現在不僅堆放著大量的硫磺、硝石等易燃的原材料,還放著大量手榴彈和少量地雷的成品。
總之,安全至上!
黃大飛三人進去后,便屁顛屁顛地跟在莊斯文身后。
莊斯文正雙手背在腰后,看著角落里剛剛做好,還沒來得及裝箱的手榴彈成品。
莊斯文的侍衛不知道三人是干什么的,但是能進來火器司,想來不是什么不安好心的歹人。
所以,那幾個侍衛也沒有阻攔三人的舉動,但是看得很緊。
只要黃大飛三人一旦對莊斯文有不安全的舉動,他們手里的鋼刀立馬便能豁出去去搶救莊斯文。
莊斯文仔細瞧了瞧,突然一轉身,就撞在了黃大飛的身上。
莊斯文是習武之人,身子骨粗硬,這一撞竟然將黃大飛三人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倒地。
黃大飛為首,被莊斯文撞得鼻子生疼還紅了,卻依舊笑嘻嘻恭維說:
“尚書大人真的是好力氣啊,我們三人三生有幸才能被你撞上一撞。”
嬉笑恭維間,三人狼狽又滑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莊斯文眉頭一皺,總感覺這空氣因為多了這三個人,有些屎的味道。
嗯,沒錯,這三個人像屎蒼蠅一般嗡嗡叫,挺煩人。
莊斯文便看向陳不凡,準備跟他說完事情就離開這里。
豈料,黃大飛卻直接上前貼上去,還恰好就擋住了莊斯文的去路。
“尚書大人,我叫黃大飛,才到弩坊署不久,也是你的部下...”
黃大飛說著,好像想起了什么,便轉頭呵斥陳不凡說:
“陳不凡,尚書大人都到了這里,你還不去泡壺茶招待他。
順便把好吃的也拿出來。”
陳不凡一聽,知道黃大飛這下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黃大飛:
“這位大哥,你是說我嗎?”
黃大飛正色說:“不是你是誰?
沒看其它人在忙著嗎?就你最閑!
你們火器司可是在我們弩坊署之下。
自然是我們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莊斯文聞,都替陳不凡感到好笑。
火器司是新成立的部門沒錯,也歸到弩坊署下面。
但這是為了方便做員工資料的時候進行整理,也方便登記考勤。
其實火器司跟弩坊署,在等級上是一樣的。
弩坊署的一個雜役,更沒有資格去命令一個火器司的主管。
這就像小雞硬要去管大鵝的事情一般。
自找沒趣!
陳不凡沒有拒絕,點頭去拿來兩杯泡好的茶。
一杯是沒喝過的,一杯是他自己喝過的。
沒喝過的就給了莊斯文,他喝過的那杯就給了黃大飛。
黃大飛接過茶,很是高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喝著茶,還教訓起了陳不凡:
“對嘛,這才像話!
以后讓尚書大人多提拔提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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