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是有意刁難你。
這樣好了,你先寫一首詩,詩的主題就寫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愛而不得。
由此為了抒發心中的苦悶而作的詩。
主題已經定了,具體的內容,就由你來充實它。
筆墨伺候!”
筆墨紙硯以及一章桌臺,很快便搬到了陳不凡身前。
速度之快,陳不凡懷疑皇帝是早就設好了這個局,而不是臨時興起。
畢竟,皇帝也是知道他游完街還要面圣的。
“沒問題。”
陳不凡坦然上前,提起狼毫。
秦欽瞇眼捋了捋下巴胡子,緊緊盯著陳不凡的舉動:且看你小子懂不懂寫字先。
要是你真的連字都不會先,那京試的答題必然是有人串通著放進所有試題中的。
陳不凡洋洋灑灑,一陣奮筆疾書,都不帶思索的。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
前世世界的古代文人墨客們貢獻了那么多的詩詞,不管是寫什么主題的都有。
陳不凡自然是信手捏來。
再加上已經穿越了大半年了,時常用毛筆寫字,他也逐漸適應了。
他甚至還練就了一手超越前世的好書法。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便放下狼毫,退后一步,做了一個請皇帝過目的手勢。
建安帝親身走下來,看著還濕淋淋的紙張、聞著墨汁的氣味,口中開始跟著念叨起來:
“蒹葭蒼蒼...”
建安帝越念眉頭越是舒展,就連嘴角都在上揚。
藍通史、秦欽也湊過來看,也都是越看越興奮的神色
建安帝念完一遍,似乎不過癮,又在念叨了一遍,似乎在吟唱自己最喜歡的歌曲一般抒解情緒。
“妙啊!
狀元郎,此詩甚妙,回頭交予內閣,令他們將此詩編排進詩詞大典里面,傳揚千秋萬代。”
建安帝很是興奮,回頭看向陳不凡,繼而說:
“狀元郎,你不僅很有作詩天賦,就連丹青也是如此地蒼勁有力、筆走龍蛇、行云流水啊!
來來來,朕再考考你。
你再作一首詩,詩的主題就寫...就寫...”
建安帝停頓了好一會,才繼續說:
“我朝北疆戰場正是戰事頻繁的時候,最近一次報信來傳,說是丟了幾座城池。
朕希望你作詩一首,要能很大地鼓舞三軍。
要是作的好,這詩就直接送往北疆,用作開戰前的壯志詩。”
陳不凡想了想,再度提起狼毫揮灑。
在一陣瀟灑的揮毫之后,一首詩又赫然紙上。
“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奪城恥,猶未雪...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陳不凡把前世所學的岳飛《滿江紅》搬了過來,只不過把其中的“靖康恥”改成了“奪城恥”,這樣也更貼切。
畢竟這是一個架空的歷史,沒有出現過宋朝、也沒有出現過靖康年。
建安帝看到這首詩,叫得比剛才更歡了。
只是秦欽的臉色看著就沒那么好看了。
剛才他先來到養心殿求見建安帝,直接就彈劾起了陳不凡。
雖然他不是直接彈劾,卻也不是很隱晦地在說陳不凡目不識丁,狀元怕是用作弊手段得來的。
并要求陳不凡重新參加一次京試。
如今陳不凡的表現,卻在狠狠地打著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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