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小廝不知信里寫的什么,只知道主子爺看完信后,臉色都變了。
一聲令下,調動暗處的影衛,揚鞭喝馬疾馳遠去。
來旺和來安心驚,主子爺居然調動影衛。這可是主子爺精心培養的人馬,不會輕易動用。
慶三警惕看著四周的黑衣人,黑衣人散開,魏澤身姿矯矯騎著馬從暗影出到眾人前。
他知道自己不是魏澤的對手,一把將禾草拉到身前,用匕首抵住女人纖細的頸項。
“把她放了,有什么和我說。”魏澤以鞭指著慶三。
慶三把匕首往下壓了壓:“您這樣的大人,先前既然承攬下,怎的又出爾反爾,我比不得魏大爺手眼通天,可別把我逼急了!”
禾草看向馬上之人,魏澤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絲毫不受慶三威脅,薄唇輕啟,語氣生冷得像是在說飯菜的咸淡。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把她放了,我替你討回公道,還你清白,二嘛……在你傷她之前,我先把你殺了。”
慶三知道他沒開玩笑,魏澤給了他一個臺階,對他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也是魏澤最大的讓步,不過肯定會有代價,他動了他的家人,魏澤不會就這樣放過他。
慶三松開了對禾草的鉗制,并推了她一把。
禾草往前一個趔趄,她的上身只著一件交襟半透明紗衣,由于衣領闊大,隱隱現出里面淺色的褻衣,下身著半長束腳褲兒,露出雪一般的小腿肚。
一陣夜風刮來,禾草打了個激靈。赤著綿白的小腳,往前踏去。
女人腳掌還未落地,魏澤揚鞭甩出,把人帶離地面,拉到懷里,一手解開大麾將她裹住。
他把她緊緊按在懷里,為她環出一方溫暖的空間,她感受到他的力量,禾草吸了吸鼻子,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一顆心才逐漸安定。
“雙手打斷!送去衙門看押。”魏澤冷聲道。
他只說替慶三還清白,可沒說要保他全須全尾,廢他兩只手算是便宜他了。
慶三聽到后反而松了一口氣。
魏澤不在此多作耽誤,調轉馬頭,挺腰縱馬離去。
宅子早已落了鎖,門子在側房當值,門被大力啪響,門子慌張提燈前去開門。
當頭一人正是外出幾日的主子爺,只見他大步邁向門內,懷里似是抱著什么,他還沒看清,主子經過他時,揮鞭打掉他手里的羊角燈,一不發朝內院行去。
在外面過了兩個日夜,禾草臉也臟了,頭發蓬亂,像是哪里逃亂來的。
她心里還是感激魏澤的,不管怎么樣,這兩次多虧魏澤搭救,他完全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管她。
女人赤腳站在臥房的地磚上,一雙晶瑩圓潤的腳趾蜷了蜷。
“澤哥兒,這次給你添了麻煩,我心中過意不去。之前我說給你父親守牌位,那個時候,我受制于人,其實內心總還盼著要回賣身契,能得自由,但是,這兩次多虧你施救,我才能脫身,以后我會安心留于魏家老宅,再無二心,余生虔心燒香供奉,祈愿魏家蒙福,下庇遠孫。”
魏澤把馬鞭往桌上一甩,嘴角揚起一抹諷刺:“原來之前都是在做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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