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的一只手不自覺地摸到酒杯,魏澤見她已有醉意,還要再喝,忙從她手里拿走酒杯:“別喝了。”
“你看你這人恁小氣,一杯酒也不讓人喝。”
他不讓她喝,她偏要喝,從他手中搶過來,仰頭喝了,喝完后一雙眼俏皮地眨了眨,又連倒了三杯喝下,最后一杯遞到男人面前。
魏澤就著她的手喝了,見她還要倒酒,趕緊叫人進來,收了桌面,備熱水。
下人們清理好桌面,備了熱水,全部退下。
魏澤拿眼看著禾草,禾草緩著步子,走到他面前,緩緩伸出手,替他寬衣。
男人將她的臉抬起,細細看了一番:“不鬧了?”
禾草也不說話,就趴在他的胸膛上吞吐著酒息。
魏澤將女人打橫抱起,走進沐房,脫了她的外裳,只著一片粉荷小衣,緩緩入到水中,帶起一片嘩啦水聲。
女人趴伏在桶沿,半瞇著眼,一身細皮被粉色暈染,也不知是酒醺的還是熱氣蒸的,儼然一個汁水豐美的桃兒。
接著又是一片更大的嘩啦聲,水面蕩動。
禾草隨著水波浮蕩,一具溫熱堅硬的身體從后靠近,貼著她的后背,一雙有力的臂膀環到她的身前,劃過胸房,把住她纖細的脖,讓她仰靠在自己肩上,咬住耳,喑啞的聲調混著氤氳的水氣鉆入耳中。
“我說過,你蠻的話,我是要罰你的……”
魏澤將指放入她微張的口中,壓了壓那一條香軟的小舌,撥弄了兩下,女人的舌立刻纏了上來。
“小妖精……”男人低罵一聲。
壁上人影晃動,水聲激蕩。
禾草暈暈然,只知道下身被固定著,掙脫不得,惹得她難受。
“我的哥兒……你好歹將就我一下,夜深了,咱們睡去罷……”
昨日才是頭一次,魏澤也怕她身子承受不住,便依了她,收勢抽身,將她清洗了,用布巾包裹著輕放到床上。
“你先睡,我洗了來。”
禾草懶懶“嗯”了一聲,不知過去多久,一具溫涼有力的身體靠了上來,禾草翻身擠進他的懷里,嘟囔道:“怎的這樣涼……”
“一會兒就不涼了,睡吧。”他剛才用冷水沖的身子。男人將衾被拉了拉,蓋住她的肩膀。
次日醒來,禾草覺得身上黏膩膩的,睜開眼,發現魏澤還沒起身,平日她醒來時,他老早就出門了,今日居然還睡著。
她認真打量起他的臉,飛揚的眉,輕褶的眼皮,高挺的鼻梁,還有好看的唇形,笑起來的弧度更好看,生氣時也是好看的。
她將指放在他凸起的喉結上,輕輕摩擦了幾下,這里她也喜歡。
男人鴉黑的眼睫顫了一下,緩緩睜開眼,迷蒙之后漸轉清明,捉住女人不老實的手。
“再陪我睡會兒。”
“今日不用起早么?”禾草問道。
魏澤將頭埋在她的頸窩“唔”了一聲,又睡了過去。
難得讓他睡個懶覺,她也不好起身,跟著閉上眼,兩人一直睡到天大亮。
羊城這邊的宅子不比應城的將軍府,將軍府中每個院落都是分開的,有專人看守,這處小宅的院落是用回廊連接。
茹夢娘正巧從游廊經過,一抬頭,就見二樓禾草的門房前,守著那個叫來旺的小廝,那不是魏將軍的貼身侍從么?怎么會在禾姨娘的門前守著?
女人留了一個心眼,躲在拐角處,一炷香的工夫,門開了,幾個下人端水進到屋內伺候,又過了一會兒,丫鬟們散去,屋內出來一人,一身絳紫鶴袍,氣宇軒昂,不是別人,正是魏澤。
他出來沒多久,那位姨娘也款款從屋內走出來。
茹夢娘的心跳得厲害,她不是沒經人事的小姑娘,她太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男人在這屋中宿了一夜,繼子和小娘,同屋而眠?
她就說,這親娘都沒來,一個小娘不遠萬里跑來邊關,怎么可能只是關心一個沒有血緣的繼子,原來這繼子不止是繼子,還是情夫哩!
可算讓她抓到了把柄!
茹夢娘心滿意足地轉身離去,殊不知她的舉動早被來旺看在了眼里。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