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別院下的密道有什么東西,他大約知道,他還知道那些東西是用來做什么的,剛才二皇子問他有關慶王府的動向,他并未明,因為他要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就看誰能笑到最后……
……
這日一大早,禾草才起身,侍畫正在鏡臺前替她挽發,三月從外面走來。
“主子,剛才大皇子府的下人來,說把這個交給你。”
禾草接過,是一封紅底金邊暗紋的帖子,禾草將帖子遞到侍畫手里。
侍畫翻看后,說道:“過兩日大皇子府在郊外舉辦冬獵,請主子去。”
“請我?我又沒個身份,怎會邀我前去?”禾草再一想,心下了然,估計是秦夕兒的主意,去了絕對沒好事,可帖子都下給她了,不去不行。
正想著,戴良玉過來了,頂著一張白凈凈的臉,嘴上掛著笑,一進屋就解開身上的斗篷。
禾草發現,自從那日萬英宴請后,這丫頭精神也提起來了,動不動就抿著嘴笑,不知道樂什么。
“咦?姨娘也收到大皇子府的帖子了?”戴良玉從侍畫手里拿過帖子看了一下。
“這個冬季狩獵是什么?年年都有?”禾草問道。
戴良玉點點頭:“皇家狩獵場,每年冬季都要舉辦,去年是忠勇侯府承辦,今年是大皇子府承辦。”
“收了帖子必須去?”禾草并不太想去,若是能躲就躲,不想惹麻煩。
“帖子都下了,不去的話有些不太好。”
正說著,外面傳來腳步聲,人還沒到,先聽到一道響亮的女聲:“大皇子府辦的狩獵場,秦夕兒不過一個皇子側妃,只管去,怕她怎的。”
禾草和戴良玉朝門口看去,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才和離不久的魏宛姣。在家中休養了一些時日,倒是把她的氣焰又養回來了。
“你別怕,那日我也去,我來對付她。”
魏宛姣也不把自己當外人,一進來就從丫鬟手里接過茶,喝了一口。
禾草和戴良玉相互看了一眼,兩人皆不說話,只把她看著。
魏宛姣被她們看得不自在了,抿了抿嘴:“我是謝你幫了我,我這個人,有仇必報,有恩也必報。”
“你有這么好心?”戴良玉問道。
魏宛姣一噎:“你愛信不信,再說,我也沒讓你信,姨娘信我就行。”
女人說完,拿眼看著禾草,等著她說點什么。
禾草提起一邊的嘴角,呵笑兩聲,笑聲太過勉強。
魏宛姣跺了跺腳:“我是真心的,只當還你的人情了。”
“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你身子恢復了?”禾草的意思是,不讓她多管閑事,也不太想接受她的好意。
但聽到魏宛姣的耳朵里,就變成了禾草在關心她的身體。
“養得差不多了,只是……大夫說以后可能再難有孕……”
她懷孕期間受武氏磋磨,落胎之后,又沒有好生調養,大大小小的毛病積攢到一起,埋下了隱患。
禾草和戴良玉兩人呼吸一窒,不能再有身孕?!
兩人見她面上卻并無太多傷感。
“這沒什么,我也想開了,以后再不嫁人了,在家侍奉雙親,等年紀大了,剃頭做姑子,給自己從前做的錯事贖罪。”
她都這樣了,禾草和戴良玉二人便也不再說什么。
冬季狩獵前一晚……
鮫綃帳上透著朦朧的身影,人影時急時緩地聳動著,一條白馥馥的香臂從帳中伸出,緊緊抓在床沿上,帳縫中傳來細細嬌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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