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很冰,男人的身體卻很溫熱,她將手貼在他的胸前暖著,又一點點向下游走,落在他的褲帶上。
魏澤按住那雙不老實的手,抵著她的額:“你今日怎么了?平時可不見你這樣?”
禾草紅著臉,咬著唇,搖了搖頭,輕輕笑了一聲:“就是想你……”
這便是魏澤最不能抵抗的,最愛她這副又溫柔又軟款的俏模樣,只一聲鶯嚀,便可熔盡一身肝腸鐵。
魏澤撿起地上的鶴氅鋪到矮案上,將她抱到上面,衣衫半褪,女人豐澤的肌膚暴露在微冷的空氣中,起了一陣小小的顫栗。
魏澤捉住她纖細的腳腕,在指腹緩緩摩挲著。
“冷么?”
禾草點點頭,一雙星眼似迎還拒。
男人傾覆到女人的上方,把聲音壓得低低的:“馬上就不冷了……”
白日招客的廳堂,卻變成了二人歡好之地,極樂之所。黑暗中,他用手代替了眼,在她柔軟的肌上探尋,撥弄出高高低低的音調。
魏澤實屬沒想到,今日的她這樣主動熱情,這是他求也求不來的恩賜。從前在床榻間,她總是放不開,他也怕侍弄狠了,會傷到她,直到今日,才嘗盡滋味。
禾草翻身騎到上面,探手撿起一件掉落的長衫,披在身上,一手撫上男人的臉:“我的哥兒,讓我好好看看你……”
男人微微膨起的胸脯隨著呼吸起伏,胸腹處的汗漬在微弱的夜光中泛著水光。
他將她的手帶著唇間,虔誠地在每根指尖落下一吻。
“今日鬧得很了,明兒你身上疼,止住罷。”魏澤說罷,撐起身子,先緊著她穿戴,然后再穿自己的衣衫。
他將她包裹在鶴氅內,打橫抱在臂彎,走出了店,來旺來安立馬從馬車內出來,關了店門,落下鎖,然后駕著車慢悠悠往回走。
回了梨花院,魏澤要隨她入房,卻被禾草拒之門外。
“幾更天了,你在我這里歇又要早起,睡不了多少時候,你起身的動靜,又把我吵醒,怪煩人的。”
她既然這么說,魏澤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現在想來,這些都是反常的,他還奇怪,那晚為何她那樣主動……
魏母說完看著對面的兒子,見他一不發,以為不上心。
“你怎么連一句話也沒有,她要走了,我還真有些舍不得。”
魏澤替母親續上茶,雙手遞到她面前,冷笑道:“有什么不舍的,不過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覺得外面快活罷了,住在咱們魏府倒委屈了她。”
他魏澤從來沒被人這樣戲耍過,上一刻還一口一個“哥兒”的叫著,下一刻便要棄他而去。
“你這孩子怎么這樣說,她好歹也是你父親的舊人,語上還是要放尊重一些,你若有時間,去看看,問她需不需要幫助,以后她那里,你若能照拂著還是照拂著。”
這孩子平日不這樣,只要人不冒犯到他,他都以禮待之,怎么今日說話戾氣這般重。
魏母見自己說完,那小子埋著頭并不作聲:“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魏澤笑道:“母親說的話,兒子自然聽,那我現在過去看看?”
“去吧。”
男人出了院門,繃著額角,往梨花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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