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荷哭。
張秋月揉了揉眉心。
幸好她是跟著奶奶長大的,奶奶是對外是十足十的潑婦,她從小耳濡目染,罵人功底自然不弱,工作后罵人功力又瘋狂上漲。
現在成了惡婆婆倒是適應良好。
淦!
為啥她要擅長罵人!
這難道是什么好事兒嗎?!
孩子被醫生喂了藥之后,還得坐著等等,得看看藥劑符不符合小孩的身體狀態,如果不符合的話,需要再換一副。
大夫看著劉小荷額頭的傷,說道:“你的傷要不要包扎一下?”
劉小荷連連擺手。
她婆婆都給閨女花錢了,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她這點皮外傷算什么,過一陣就好了。
大夫看向張秋月。
張秋月瞧著劉小荷的傷也是挺瘆人的,這人下跪磕頭也太實誠了些。
“為什么不看,你是覺得我很小氣嗎,是想別人認為我是磋磨兒媳婦的惡婆婆嗎!”
劉小荷驚恐擺手:“媽,我怎么會那么想。”
“那就看!”張秋月一錘定音。
大夫趕緊替劉小荷查看傷勢,替她包扎傷口。
劉小荷哪怕包扎傷口都死死盯著自己小孩,消毒水刺進肌膚的疼痛都沒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她就怕孩子有個三長兩短。
如果小孩真沒命了,也是她害的,她要給孩子陪葬!
張秋月覺得劉小荷是真能忍,消毒水直接觸碰傷口都能無動于衷。
余光瞧見站著的老男人,皺眉問:“你咋在這,為什么不去上工,是覺得我們家很有錢還是咋地?”
“我,來看看。”周智林如實回道。
“別看了,回去干活。”張秋月并不想面對比自己大了十二歲的老公。
周智林沒走,來到她身邊坐下,小聲提醒:“你可以跟大夫買兩斤紅糖,在診所買,不需要票。”
這算是病人的隱形福利了,張秋月先前沒想到,現在聽他那么說,琢磨了一下,點頭:“行。”
她正想喊周智林回去干活,瞧見懷里的小孩動了。
孩子小小一團,嚶嚀聲也十分微弱,揮舞著小拳頭,張秋月瞧著她醒了過來,壓在心底的大石頭終于落地。
還好,趕上了。
大夫也查看了一下,笑道:“醒了還能哭就沒事了,我再給你們開兩副藥應該就能徹底好了。”
張秋月直:“順帶開兩斤紅糖。”
不得不說,惡婆婆這個身份挺符合她本身暴躁直接的性格。
大夫無語應下,再次介紹:“奶粉……”
張秋月死魚眼。
小孩哇哇哭。
張秋月暗贊:哭的好!
大夫于心不忍,再次勸:“奶粉對小孩好,不然孩子再次發燒了,又得再來買藥,多浪費錢。”
張秋月一副肉疼的表情,咬牙道:“那就來一罐。”
大夫樂了,連忙去拿,避免她后悔。
張秋月深深看了這大夫一眼,二十出頭的小伙子,真挺熱忱的。
藥錢加上紅糖和奶粉,攏共花了三塊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