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月被他拽的往他身上靠,周智林微微彎腰,就將張秋月背起來了。
張秋月舉著手電筒,感受著秋日傍晚的涼風,莫名尷尬:“你要是不行了,你就把我放下來,免得你腰斷了,我還得出錢給你治腰。”
周智林:“你放心吧,我肯定安安全全的把你送到診所,還不需要你出錢替我治腰。”
張秋月:“那就好。”
尷尬的氛圍在兩人身邊圍繞,張秋月抬頭,便看到星星逐漸出來,閃耀點點光芒。
別說,周智林走路挺穩的,也沒有感受到他氣喘如牛,比現代一些弱不禁風的小年輕都要好許多。
“喂。”
“怎么了?不舒服?”
“沒,我拿了肉票和糧票,待會兒我看完傷,偷偷的去國營飯店吃飯,你別告訴孩子們。”
“好。”
周智林背著她一步步往公社診所走去,幸好公社診所沒關門。
醫治的大夫還是當初給福寶查看的小青年。
他先詢問了一下張秋月到底發生了什,檢查過后發現沒有什么大礙,“扯傷了,我給你貼幾副膏藥。”
“我疼,想用紗布把胳膊架起來。”
輕傷怎么能坑錢呢?
大夫沒聽過這種無理要求:“同志抱歉,我們鄉鎮醫療資源有限,我們只能用在該用的人身上。”
張秋月瞬間愧疚了,強撐著說:“我就隨口說說。”
“嗯。”我信了。
大夫扯出一抹官方的笑容:“還有事兒嗎?”
“……兩斤紅糖。”
張秋月和大夫對視。
最終是大夫敗下陣來,給她開了兩斤紅糖補補身體。
拎著兩斤紅糖出門,張秋月跟戰勝的將軍一樣,興高采烈的往國營飯店走去。
周智林緊隨其后,透過診所的玻璃窗戶,看著不遠處的肖祖根在街角處和一個女人爭執,他微微皺眉。
“喂,你快點!”
張秋月在前面催促。
周智林看肖祖根和那女人離開,踟躕片刻,跟上了張秋月的步伐。
兩人來到國營飯店時,黑板上能選擇的菜肴寥寥無幾,張秋月和周智林最終選了燉排骨和兩碗陽春面,在能吃肉的時候。
“爸媽?”
肖祖根經過國營飯店時,往里抻頭看了好一會,才敢確定是他們。
張秋月警惕地看著他,像是護食的老母雞:“干嘛?”
“你們怎么來公社了,怎么也不來家里坐?”肖祖根看丈母娘那警惕的眼神,忙說:“我在廠里已經吃飽飯了。”
張秋月臉色這才好了些:“我下午被打了,疼得要死要活,你爸偏要把我拉到國營飯店來吃飯,你說說家里窮成那樣,又沒有小輩在身邊,我們兩個吃獨食多過分吶!”
周智林:“!!!”
你看看你說的是人話嗎?
肖祖根倒是能夠理解,一般女同志都是顧家的,哪有偷吃的,于是他問道:“媽,誰打你了?你傷得怎么樣?”
張秋月上上下下打量他,看他瘦不拉幾的,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拉上你給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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