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四真服了,就這膽子,是怎么敢殺他的!
楊臨霜也槽多無口。
但兩人默契退讓。
太臭……
圍觀群眾也捂著鼻子,嫌棄的看著熊興懷。
唯有國營飯店的服務員叉腰破口大罵。
匆匆趕來的楊廠長穿過人群去扶起自己媳婦:“怎么了,怎么坐地上,才三月份呢,天氣還涼的很。”
楊母驚魂未定,磕磕絆絆的把事情經過說了:“老楊,我們是不是要慎重考慮一下啊?”
楊廠長看向站著的兩人。
親密的挨在一起,周老四那張臉,五官仍舊是俊美好看的,只是左臉上有一道擦傷,嘴角還微微滲血,是他閨女給揍的,這臭小子還沖著他閨女笑。
霜姐那個暴脾氣。
還關心著周老四……
哎。
這小兩口。
看來是深愛彼此了。
不然就憑周老四這大庭廣眾都敢殺熊興懷的性子,也不見得是什么好家伙,偏偏被他閨女揍了,還嬉皮笑臉的。
“你說說,他們這樣,能拆散嗎?”
楊母順著她男人的視線望去。
似乎周老四還在逗楊臨霜,希望她放輕松,別生氣。
她閨女小小給了他一拳。
力道看著不大。
一看就明白是打情罵俏。
楊母感覺孩子就是上輩子欠的債,閨女沒對象她操心,有對象了她也操心:“但老四這性子太極端了,容易惹事兒。”
“這倒是。”
楊廠長輕輕嘆氣。
旋即,就看熊興懷被他一群小弟跟拖死狗一樣的拖走了。
楊廠長又皺皺眉。
他大哥跟他提到過這人。
——熊興懷。
在學校使命造作和作惡的玩意兒。
跟皇帝一樣。
順他者昌,逆他者亡!
楊廠長皺皺眉:“我們也不好斷,還是得調查清楚來龍去脈。”
“不用調查,前段時間周老四幫了班上一些人,讓熊興懷不滿,昨晚找了八個人套上麻袋揍周老四,差點揍死。”
楊臨霜道。
楊廠長和楊母都是震驚。
他們家境極好。
也算是見識頗多。
但很難在敏感時期看到那么愛作死的人。
楊廠長心疼地看著周老四:“孩子,你受苦了。”
楊母也心疼地撫摸著他的臉,指責閨女:“你看看你,跟歹徒用十成力就算了,跟對象也不懂得收斂點。”
即將要去周老四老家。
人家爸媽看到這孩子受傷,不得心疼死。
周老四倒吸一口涼氣。
天啊。
別人家的爹媽是這樣的嗎?
太溫柔了吧!
“叔叔阿姨,我沒事,我從小被揍到大,抗揍著呢。”
楊母看周老四那么通情達理,更恨熊興懷。
差點把她女婿弄死了。
“老楊,我們不能放過那熊興懷。”
他們即將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們女婿大庭廣眾之下都動手了,那熊興懷家里是特殊年代的“學閥”,肯定背后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