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釗卻是瞇了瞇雙目,“據本皇子所知,那機關盒里也只是個指示提醒圖,沒有畫到這般詳細吧?”
“只是一些大致,不過我學過一些風水,這整個南嶺都是一條龍脈,兩相結合,就能推算出來。”
謝翊和面不改色,微笑又說。
“尋常百姓家死了人,都會找塊好墓地,更別說是趙王墓了,萬變不離其宗,能安置在這兒自然也不會離了這講究。”
燕回詫異,拍了下大腿。
“你這腦子,還真的是神了啊,連風水都通。”
謝翊和沒有再回答了。
姜遇棠心里面的問題,卻是如滾雪球一般,滾到了更大。
在這地方,晚飯自然只是簡單的干糧和野菜湯,用過之后,就重新出發,按照謝翊和的規劃上路。
姜遇棠策馬不久,就聽到了背后傳來了謝翊和很輕的聲線。
“上一世來過,就記住了。”
這下,輪到了姜遇棠吃驚了。
她的眼眸驚愕,“你找到了趙王墓?”
謝翊和輕嗯了一聲,腔調漫不經心。
“那里面不是有很多的金銀財寶么,沒有人會嫌錢多,加上無聊,便來逛逛了。”
姜遇棠啞然了下,扯了扯唇角。
“你倒是還挺有閑情逸致。”
逛到這種地方來。
財富還真的是有吸引力。
回想上一世的種種,死后出現的空白,姜遇棠猜想問。
“我死了之后,沒了人再拖著不肯和離煩你,與你爭吵不休,你挺輕松和高興的吧?”
輕松和高興?
一些的痛楚都是遲來后知后覺的。
謝翊和望著前方策馬的將士,舉著的火把,定定的凝視了幾許,這才出聲。
“還可以,官運亨通,生活美滿順利,子孫滿堂,壽終正寢。”
姜遇棠頓住了。
“挺符合你的作風。”
謝翊和的狹眸泛起了譏誚,因為不在意,所以不愿意了解他,連這種拙劣的謊話都會相信嗎?
這時,姜遇棠又問道,“那我師兄呢,他如何?”
上一世,北冥璟的斷魂散可是沒有被解的,身子一直不好,纏綿于病榻。
謝翊和心臟麻木,如實地說道。
“他對南詔深惡痛絕,在料理了嘉慧之后,便也開始出征了,擴展了北冥的疆土不久,身子就支撐不住了,將皇位過繼給宗親的子嗣也就走了。”
末了,又補充說。
“不過,他常去你的墳墓祭拜,一去就待好久。”
只是上一世的北冥璟不知道的是,那墳墓是空的,只是姜遇棠的衣冠冢而已。
姜遇棠真正的尸體,被謝翊和用冰棺封存在了他處。
姜遇棠聽完,怔仲了下。
“還有人常來嗎?”
“江淮安和他的母親。”
謝翊和答。
姜遇棠笑了下,有想到他。
這種感覺,還真的是挺古怪和奇妙的,在過問著自己身后發生的事。
“你們倆在嘰里咕嚕說什么呢?”
燕回瞥來,狐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