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實無名的跟著他,還要遭受那些低劣的惡語揣測……
昏暗的光線浮浮沉沉,青紗帳紗拖垂在地上,里面偌大的床榻松軟,熏滿了淡香。
謝翊和睡不著,半靠在了床頭,寢衣松松散散敞開著,肌膚冷白,長臂攬著姜遇棠,趴在了他精壯的胸膛。
溫熱的臉頰貼在了他的肌膚,姜遇棠熟睡著,卷翹的睫毛和垂下來的扇子一樣,傳遞來了綿長均勻的呼吸聲。
謝翊和的狹眸漆黑,在這昏暗下靜默注視著,拉起了衾被,直到了她的鎖骨,包的嚴嚴實實。
忽地,姜遇棠倒吸了一口涼氣,半夢半醒含糊道。
“謝翊和。”
“我在。”
謝翊和直起了身子,“怎么了,做噩夢了?”
“腳,抽筋了,好疼……”姜遇棠的聲線委屈,無意識地說。
她似是還在睡夢當中,又被腿抽筋打擾,糊里糊涂的,面龐上滿是不滿與煩躁。
謝翊和坐在了床上,掀開了衾被的一角,撫著她小腿的肚肉的經脈,一下,又一下的幫她舒緩。
他問,“怎么樣,好些了嗎?”
“可以的。”
姜遇棠已然是睡迷糊了,這樣不著四六回答道。
方才按腿,衾被還是滑落了下來,耷拉在了姜遇棠的腰間,感受到了涼意。
她嘟噥著冷,在夢中找不到被子在哪里,迷迷糊糊抓到了一角薄薄什么布料,也不知道是什么,姜遇棠就蓋在了自個兒的身上。
謝翊和看著自己散下的寢衣,暗色冗長的布料,被她搭在了身上,頓覺有些哭笑不得。
姜遇棠這罕見傻乎乎的可愛模樣,讓他的心頭回暖,拉著被子躺下,一同抱住了那人兒。
“不冷,暖和了吧?”
“嗯,終于不下雪了。”
原來是做了下雪的夢。
謝翊和的深眸,注視著懷中姜遇棠的面容,含著復雜的愧色。
良久之后,才輕輕地說,“對不起,怎么辦,我愛你……”
他的聲線低低,無人在意,淹沒在了這茫茫,無邊無際的黑夜當中。
姜遇棠一夜好夢,到了天明,晨光灑入了進來,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就見到謝翊和已然是起來了,將青紗帳掛起了半邊,邊穿著衣衫,邊看了過來說。
“醒來了?那就起床,收拾一下,今兒個我們一同出去透透風。”
可能是還要和他一塊,姜遇棠沒有打起太多的精神,只是揉著眼睛,懶散地嗯了聲。
半晌,爬了起來盥洗更衣,就發現妝奩前多了許多精致的頭面首飾來。
朱釵翡翠貓兒眼,瑪瑙步搖,漂亮的不像話,還有衣柜里面,新添了秋日的訂制衣裙。
謝翊和在內室喝茶等待,看了過去。
“你們姑娘家的東西,不是講究個時興嗎,換季了,那先前的那些也該淘汰了,你看看新置辦的這些,合你的心意嗎,不喜歡的話出去再去采辦。”
他頓了一下,又道,“買都買了,你不用著那就是浪費,別成日里打扮的那般素凈。”
謝翊和喜歡姜遇棠打扮的漂漂亮亮,光彩奪目的。
倒不是什么虛榮心,而是不想降低了她的生活檔次。
要是有人敢覬覦多事,那他就弄死那個人就好了。
姜遇棠自被擄來之后,所用差不多都是如此,心內倒是沒有什么驚喜的波瀾,只是想到昨日他又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話語,不免得回頭揶揄了起來。
“姜大哥不是欠了一屁股賭債嗎?”
“時來運轉,贏了點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