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有更好拖延的法子,是那劉芳兒,想要利用她對謝翊和的喜歡,借口讓她去主屋內照顧。
本該喂的,也是助興的藥物,卻被謝翊和三兩語的欺騙,給攪了局。
也不是沒有能挽回這一計策的法子,但姜遇棠見到謝翊和這些日子的轉變,覺得這法子過于陰損了,還是打消了,只喂了軟筋安眠的藥物。
姜遇棠早就摸透了地形,出了清水鎮,怕謝翊和那邊會出現變故追來,故意將先前從拍花子那兒買到的假戶籍故意丟掉。
在這戰亂的年代,這戶籍哪怕是假的,那也是稀罕物件,遲早會被人給撿走的。
她去了一趟寧州城內的成衣鋪子,將穿來謝翊和的衣衫脫下,和戶籍扔到了一塊去。
為保萬一,姜遇棠又買了匕首防身。
她沒有直接出城,搭坐著破舊,充滿了滿是牲畜味的牛車,朝著錦屏鄉而去。
這段時日,她從趙大娘劉芳兒的口中,東拼西湊出了寧州城的地形來,錦屏鄉是寧州城與其他城池的交界點。
人員混亂,管轄也比其他地帶要放松一些。
牛車拉到了渡口,中途還有著一段水路,姜遇棠選了最低廉的船只來,和百姓們擠在了船艙當中。
等著人滿,船家一聲吆喝,就開始劃動,遠離了這陌生的渡口,在湖面上泛著漣漪。
姜遇棠看著他們的船只,離那黯淡的甲板越來越遠。
“公子,你這也是去往丹城的地界嗎?”
途中,有旁邊坐著的百姓問道。
姜遇棠嗯了一聲。
艙內簡陋,乘船的人不是吃吃喝喝,就是小憩聊天,旁邊有無聊的百姓,和姜遇棠問起打發起了時間。
那人道,“丹城好啊,那地界有著獨特的風貌,每日都有著夜市,烤羊腿更是一絕,去那兒也都方便些。”
“現下的仗打的如何了?”姜遇棠問。
那人回復說,“朝云國支援了兵力,北冥大軍倒是卡住了,攻了快有一個月的城,都沒有拿下,戰事焦灼呢。”
姜遇棠點了點頭。
她所選的是艘漁船,不走運河的河道。
畢竟河道上都設著官卡,由北冥的官員擔任,又拉了這么多人,一征查,鐵定是要吃官司的。
對于姜遇棠來說,倒是變相的安全,船身搖搖晃晃,浪花濺起了濕涼的水珠來,在這偏遠滿是蘆葦風景的河面劃著。
謝翊和是在晌午過后,楚歌先察覺不對勁進了主屋發現的。
他家主子面無血色,直仰仰的躺在床上,沒有入睡,直勾勾地望著帳頂,雙目滿是紅血絲。
謝翊和的唇角,還有著干涸的血漬,他的靈魂仿佛從身體中剝離開了,飄蕩在了半空當中,回不進去。
“世子爺?!”
楚歌掀開帳子看到,頓時大驚失色,被嚇了一跳,發現謝翊和無法說話動彈,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跑了出去,從鋪子中拉回了那名會醫術的暗衛來,給謝翊和診斷。
四合院內一陣方寸大亂。
謝翊和中的并非毒藥,也研制不出解藥來的配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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