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后都會好的。
她問:“你了解裴牧野嗎?”
嚴城禹說:“以前因為城市建設的項目,和他見過兩次。并沒有深入了解,不過那個男人身上,有著商人利益至上的無情。”
“他之前娶了音音,三年前離婚了。”曲簡杭說:“音音一個人獨自撫養了他們的孩子。”
嚴城禹有些意外:“我還真不知道他離婚的事。不過,除了商人的一些特性,他和女人之間,倒是沒有什么桃色新聞。”
“說不上是他藏得深。”曲簡杭說:“總之,認回女兒以后,我不會再讓她受任何欺負。”
“好,我們一起保護她。”
“不用你。”曲簡杭說:“我自己足夠。”
“杭杭。”嚴城禹低頭親她:“能不能給我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
曲簡杭說:“我亂著呢,你就別添亂了。”
“行,這些以后再說。”嚴城禹說:“要不要我陪你兩天?”
“你忙你的。”曲簡杭說:“女兒是我一個人的女兒。”
“不跟你搶。”嚴城禹很是無語:“我跟你一起疼她還不行?”
“暫時不想讓你們見面。”
一句話,表明了她的意思。
嚴城禹身居高位,已經很多年不知道被人拒絕是什么滋味了。
但他一次又一次在曲簡杭身上栽了跟頭。
他可是知道,什么叫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了。
他和亡妻是政治聯姻,夫唱婦隨,相敬如賓。
他給了她所有的尊重,卻沒有愛。
兩個人在一起,只是合適。
家世合適,身份合適。
僅此而已。
妻子過世以后,他和曲簡杭接觸的時候,就漸漸被她吸引。
從確定自己的心意,到跟她表白,中間過了五六年。
如今又追了好久,才勉強成為她身邊的男人。
現在好了,她都不想讓她女兒知道他的存在。
他可真是夠失敗的。
再說裴牧野那邊,他陪著母子兩個爬山。
因為林宥行在身邊,林西音臉上有了笑意。
可當她一個人看向遠處,目光里就會出現茫然和無助。
叫人心疼。
林宥行太小,運動量有限。
說是爬山,其實就是帶他活動活動,沒爬多久,就去坐了纜車。
隨著纜車越升越高,山底的美景,一覽無遺。
整個人也有了心曠神怡的感覺。
裴牧野去看林西音,見她神態放松了一些,這才放心。
午飯是在山頂餐廳吃的,吃完飯裴牧野又非要進酒店,讓林西音睡了個午覺。
林西音本來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很快就睡過去了。
下午又玩了幾個項目,從山上下來,天已經快黑了。
裴牧野已經定好了飯店。
林西音知道他是用這樣的方式陪著自己,也在安慰她。
說真的,如果是她一個人,今天一天,她都不知道該怎么煎熬。
但和裴牧野還有孩子在一起,容不得她想那么多。
一天也就這么過來了。
吃飯的時候,林西音說:“我得去醫院一趟。”
裴牧野問:“蕭若依還沒出院嗎?我要不要去看一下她?”
“不用。”林西音說:“她還需要調理一段時間。她住院的事,別人都不知道,她不喜歡興師動眾的。”
“那,呦呦今晚跟我回去,明天讓他回家,行嗎?”
裴牧野本來打算,讓呦呦多在自己這里住幾天。
但林西音這個狀態,他不放心。
讓呦呦回去,看見兒子,林西音還能放松一些。
林西音點頭:“好。”
裴牧野說:“那等你從醫院回來,給我打電話,有點事……想跟你聊聊。”
一天了,裴牧野考慮得差不多。
曲簡杭的事,林西音早晚會知道。
林西音現在沒心情想別的,又點了點頭。
吃過飯,裴牧野讓司機送她去了醫院。
現在她這種狀態,他不放心讓她一個人開車。
醫院里,霍先揚親眼看到蕭若依是怎么度過的這一天,都要心疼死了。
蕭若依的孕吐并沒有停止,輸液只是補充她身體需要的營養成分。
但并沒有什么止吐的藥物。
何況她是孕婦,好多藥不能用。
霍先揚第一次知道,吐到撕心裂肺是什么意思。
蕭若依每一次吐完,都滿身大汗,生理性的嘔吐,讓她恨不得把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
實際上,她什么都吐不出來。
因為胃里沒有任何東西,膽汁都吐出來了。
霍先揚去問醫生,知道她這種情況不一定會持續多久。
霍先揚見她這樣,已經不再想孩子的事了。
從下午開始,他就和蕭若依商量,讓她打掉這個孩子。
“我們不要孩子了。”他握著她的手,眼里都是淚:“依依,聽我的,沒有孩子,我們也能過一輩子。何況,你之前,不就打算丁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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