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籍放在曲起的膝蓋上,長裙遮住了小腿,卻露出纖細的腳踝,和白玉一般的腳丫。
現在,她不會再有那樣嬌憨迷人的模樣給裴牧野看。
正襟危坐,一絲不茍。
可偏偏這樣,她身上那股清冷的書香氣質,依舊叫人移不開眼。
林西音本來是想拿著書打發時間的。
因為她不想和裴牧野大眼瞪小眼。
甚至連話都不想多和裴牧野說。
但看著看著,她就入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響了,她才出神。
她接起來:“依依。”
“軟軟,你在學校?那棟樓?我媽燉了湯,我給你送過來。”
“我不在學校。”林西音有點不好意思:“你拿回去自己喝吧。”
“你去哪兒了?”蕭若依說:“你現在應該多補充營養,別總是吃學校食堂。”
“我在……回頭跟你說吧。”林西音說:“我知道,我吃飯很好的。”
又說了幾句,林西音才掛了電話。
她把昨晚的事,和裴牧野受傷的事,簡單編輯一下,發給了蕭若依。
蕭若依腦補了一出二男爭一女的精彩大戲。
又跟林西音聊了幾句,她給霍先揚打了電話。
“你表弟把人給打了,你做好準備,當他辯護律師吧。”
霍先揚奇怪:“池天霖?打人?怎么可能。”
池天霖都多少年沒動過手了。
他這種身份,有什么事吩咐手底下人就做了。
怎么可能親自動手。
蕭若依說:“怎么不可能,他把裴牧野打了,裴牧野肋骨骨折,住院了。”
霍先揚吸了一口冷氣:“他把裴牧野打了?”
蕭若依把昨晚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霍先揚聽完以后沉默了幾秒鐘,才說:“裴牧野也不行啊,去捉奸,怎么還被打了?被打的人,應該是池天霖啊。”
蕭若依罵他:“什么捉奸!你別胡說八道!我們軟軟才不是那種人!”
“是是是,我錯了。”霍先揚話題一轉:“你在哪里?中午一起吃飯?”
蕭若依直接把電話掛了。
霍先揚無奈一笑,又給池天霖打了過去。
經過昨晚的發酵,池天霖臉上的淤青更加嚴重了。
他沒法出門見人,只好在家里養傷。
但他這么多年,除了上學的時候和裴牧野打過架,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被揍過?
偏偏裴牧野專門照著他的臉打。
肯定是嫉妒他比他帥!
狗男人!
接了霍先揚的電話,池天霖語氣也不好:“有事?”
霍先揚直接問:“你把裴牧野打了?”
池天霖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我打他,他也打我了好嗎!我現在臉都是腫的!”
“那你也不能下那么重的手啊,聽說他骨折了。”
池天霖吃了一驚:“誰?怎么了?”
“裴牧野,骨折了,讓你打的。”
池天霖幾乎要跳起來了:“這誰特么造的謠?我要告他誹謗!”
“你告誰啊?誰造謠了?人家裴牧野都住院了!”
“真的?”
“真真的。”
“不可能。”池天霖說:“你以為裴牧野是什么省油的燈?我跟他打,我能占到什么便宜?沒一會兒就讓陸佐梵那個兔崽子拉開了。”
“但人家骨折住院了是事實。”
“那也不是我打的!”
“行吧,不是你最好,不然我怕裴牧野告你蓄意傷害。”
“他告個屁!”池天霖氣得不輕:“是他先動手的!”
霍先揚頭疼的很:“那還不是因為你把人家老婆帶去打麻將。”
“他們都要離婚了,他管那么寬!”
“你也說是要,人家還沒離。裴牧野不要面子的嗎?誰帶都行,偏偏是你這個死對頭。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啊!”
“我又沒大肆宣揚,也沒昭告天下,我就交個朋友,怎么那么難?”
霍先揚正色跟他說:“林西音身上有裴牧野的標簽,沒有人會相信你,是真的只想單純和她交朋友。”
“心臟的人,看什么都臟。”
“你怎么好意思說別人的?”霍先揚說:“你干凈?”
“至少這件事上,我干凈。”池天霖突然想起來:“裴牧野在哪里住院?”
“怎么?”
“既然是我打的,那我當然得去探病了。”
霍先揚都要笑出來了:“你少去拱火了,當心裴牧野真的告你。”
池天霖不理他了,直接掛了電話。
他想了想,給林西音發消息:裴牧野住院,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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